這是要給自己跪嗎?
房冬把手迅速伸到她的腋下,將她重新架回到沙發上。
事已至此,我不需要你跪,也不需要任何形式的道歉,沒用。
突然間,房冬覺得一切都可以放下了,離完全釋懷只差一場揹著人的痛哭而已。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這句名言並不準確,男人有淚只是不願讓別人看見而已。
房冬重新把雙手放到吳放放肩上:“咱們……離,離婚?”這一句話問得好艱難,到了這個時候,房冬覺得自己有一點沒做錯,不想讓吳放放為難。
既然這份愛無法維繫,為何不讓它堅持到終結的最後時刻?
吳放放看著房冬足足有一分鐘後,才費力地點了點頭。
“呼——”房冬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想把一腔的濁氣都撥出去。
“如果這是你最終的決定,你選時間吧,我一個閒人,什麼時候都行。”
吳放放又哭了起來。
“沒關係,我想通了,你本來就是畢子良的人,對於你們來說,我只是在機緣巧合下闖入的一個路人,但對於我來說,是一段幸福的經歷和幸運的開始,我知足了。”
這話說得痛心,但不違心。
如果不是遇到吳放放,自己和自己的那幾個兄弟不會有今天的事業。
“冬子……”吳放放哭喊著身子向前撲來,但房冬的雙手推出了她的雙肩,沒讓她撲進自己懷裡。
把感動留到以後你想起我的時候吧。
房冬異常地冷靜下來:“協議離婚很快,馬上就能辦好,但是,得籤個協議。”
吳放放使勁地點點頭,一個淚滴甩到了房冬的胳膊上。
“其實咱倆也沒什麼好分割的,除了爸給我買的這輛車是我的名字以外,什麼都和我沒關係,我就把這輛車開走吧。”
“我走。”吳放放擠了倆個字來。
房冬笑了,連自己也說不清為什麼笑得這麼自然:“你不說我都忘了,你要離開祖國遠涉重洋了。”
房冬把吳放放的手拉過來握在手中:“無論走到天涯海角,都不要忘了祖國母親和這塊生你養你的土地,還有這片土地上生活著的勤勞勇敢的人民……”
“撲哧”吳放放笑了出來,對於房冬來說,這一笑好像隔了半個世紀一樣。
不得不放下一切的房冬把自己的辛酸壓制在心頭故意逗吳放放笑出這一聲,僅僅是出於一個願望:好結好散。
吳放放又哭了:“我不捨得你……”
房冬閉上眼,說這話還有什麼用,只能讓自己更傷,不捨得你不是也要走嗎?
“來吧,放鬆一點,咱們把協議的細節商量一下吧。”房冬扶起吳放放。
突然間明白了一個道理……
能裝逼的不一定是好男人,但好男人一定能裝,裝得下苦水和……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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