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放放回來的並不晚,房冬吃完飯回到樓上不久,她就回來了。
“和同事吃飯去了?”
吳放放點點頭。
“最近,還是那麼忙?”
吳放放看了一眼房冬,從她的眼神中,房冬看出來她察覺到了些什麼。
“還那樣。”她輕聲答到,一邊從櫃上拿起了那個頭髮筒。
吳放放把長髮剪了以後,特意買了個很精緻的比暖壺小,比保溫杯大的透明筒,將剪下來的長髮洗過後,用一根紅色綢帶紮起來放在了這個筒中。
她拿著筒進了臥房,回頭對客廳的房冬說:“我把這個放在床下的櫃子裡了。”
“放放,”房冬頓了頓:“你過來,咱們坐會兒行嗎?”
吳放放既沒答行,也沒答不行,一聲不吭地來到房冬身邊坐下。
房冬多希望她像以前一樣,直接蹦到自己身上掐鼻子擰耳朵啊。
“我今天回家了,爸媽給了我一張卡。”房冬把卡拿給吳放放看。
“噢。”吳放放連卡里有多少錢也沒問。
“家裡出什麼事了?”房冬突然發問。
“沒,沒吧?”
“你最近沒回家嗎?”
“最近……沒回。”
“能不能告訴我,你發生什麼事了?”房冬這才切到主題,分析了整整半天,推翻了無數次猜測,可始終有一點是無法推翻的,所有這一切不正常最終都指向了吳放放,吳辰東的異常也與吳放放有關。
“沒什麼事。”
“你最近身體,還好吧?”
這是房冬需要再推翻的一個推斷,這必須要透過吳放放來做到,這就是吳放放是不是得了什麼不好的病了?
這種猜想不吉利,但房冬又不得不往這方面想。
其實想過之後又覺得這種可能性並不大,如果放放得了病,做為父親能那樣說她嗎?
說她愚蠢,無情無義?
但還是要吳放放自己說才能把這一猜測排除。
“我沒病,好著呢。”吳放放很快就聽出了房冬的意思,問是不是有病不好開口。
“請個假,我帶你做一次全身體檢吧,我也做,咱倆一起。”房冬並沒這個打算,這麼說只是再確定一下。
“你要是想查,我陪你去。”
“我是說咱倆都查一下。”
“那也行。”沒想到吳放放答應的這麼快,這麼說,自己的判斷還是對的,她沒病。
那還會有什麼事呢?
房冬覺得自己像被電擊了似的,一絲戰慄從頭頂開始,瞬間傳遍全身,不會是……不敢想了。
穩定了一下情緒後,房冬又問:“你不會是有事瞞著我吧?”
吳放放看著房冬,看了足有半分鐘後才說:“我沒做對不起你的事。”
吳辰東說放放蠢,一點也不蠢啊,自己剛起了個頭她就聽出意思來了,這還蠢?
這下該房冬盯著吳放放看了,這一看,倆人沉默的時間更長。
還是吳放放開打破了沉寂:“我說的是真的,你不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