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冬沒想到,吳放放確實是變了。
突然變成了一個穩重賢淑的女人,剪了長髮後更顯出了幾分幹練。
怎麼會呢?
房冬不太相信一個人說變就能變,就算裝也總有破綻吧?
要不是房冬強行給她洗了兩次腳,連洗腳這份工作都丟了。
每天總是早早起來出去給房冬買早點,要不然就親手做。
晚上臨睡前兩人親熱的時候,以前十次有九次是吳放放主動,現在也顛倒了過來,差不多都是房冬主動,不過她倒是挺乖,從來不反對。
不會真的是精神病吧?
房冬專門上網查了多次,也沒找到答案。
直到有一天他再次發現吳放放哭過的痕跡後,他覺得事情不那麼簡單了。
問她時,只說是工作累,有些事心煩,這倒也能理解,房冬只好安慰一番。
為此,房冬還專門跑回老丈人家旁敲側擊地向他打聽了吳放放的工作情況,得到的答案倒是和吳放放所說差不多,最近確實刻意往她肩上壓了一些擔子。
“哭啦?”連吳辰東聽了房冬的話也覺得有點不對:“不至於吧?”
“放放的性子硬,不服輸,肯定是你給她的壓力太大啦,在公司是扛了下來,回家還不得哭一下把情緒洩掉?”楊靈怪吳辰東太急了,放放必意是個女孩子,得慢慢來。
“活兒是多了點,又不是體力活……”
吳辰東的話立刻就被楊靈打斷了:“不是體力活?各個公司和工地倒處跑不是體力活兒?算帳記錄看報表寫報告,比體力活還累呢!”
房冬覺得丈母孃的話也有道理,必竟吳放放嬌生慣養了二十多年,普通人家不以為然的工作量到了她這裡一時吃不消也正常。
“你年輕的時候,搬過磚,拌過砂灰……”
吳辰東沒說完就被楊靈粗暴打斷:“那是什麼年代,現在是什麼年代?”
房冬還第一次見丈母孃發怒,看來老丈人也是個懼內君,馬上就不說話了。
連忙打岔:“媽,您年輕時那麼能幹啊,這些活放到我身上也不一定能吃得消。”
“那時候不是沒辦法嘛。”楊靈回答房冬時臉上的笑容馬上就浮現了出來:“我和你爸年輕時受的苦,你們是體會不到的,太陽下面一曬一天,身上的皮是爆了一層又一層……唉,說這些幹啥,我們受這些苦不就是為了讓你們不受苦嗎?”
吳辰東也跟著補充,他們年輕時裝置不像現在這樣先進和齊全,很多苦活累活都要靠人工來完成。
“你爸媽不也一樣嗎?起早貪黑地出攤,還免不了讓人欺負,都不易,”吳辰東說著還拍了拍房冬:“好好孝順你父母,你是個好兒子,雖說你和放放那個公司掙不了幾個錢,但在年輕人裡也算不錯的,很爭氣,到了讓老人享清福的時候啦。”
房冬不住地點頭,鼻子還不時地小酸一下。
是啊,是到了這個時候了。
想到這裡,又想起了吳放放,絕對算得上是個好媳婦了,就算最近一段時間在自己面前像變了個人似的,但在房家二老面前基本沒變,該買的東西一樣也沒少,購物卡和現金也沒斷過,還不時地從吳家往房家倒騰東西。
“你和放放……沒發生什麼矛盾吧?”楊靈的突然問話把房冬的思緒拉了回來。
“沒,沒,”房冬連忙否認,連手勢都打上了:“連拌嘴都沒有過。”
“看你這話問的,”吳辰東替房冬打抱不平了:“你那閨女,冬子敢欺負她一下嗎?”
“媽,真的沒有。”房冬又對楊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