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就先睡,不用等我,”房冬把蓋在吳放放身上的被子下端掀起,另一隻手扇了扇:“味好大,原來是等我回來洗腳啊?”
吳放放笑了,但還是無精打采的樣子:“臭屁,我自己洗啦!”
“哇,原來是臭屁,我說這度數怎麼有點高呢?”
吳放放伸出一隻胳膊來摟房冬的脖子:“抱著我。”
房冬在床頭蹲下身來,抱住吳放放探過來的身子。
與其說是房冬在抱她,不如說是被吳放放抱著更合適,抱得很緊,像是用了很大力氣一樣,房冬都有壓迫感了。
“不是在公司受什麼委屈,或者是遇到不如意的事吧?”
吳放放不語,把房冬抱得更緊了。
“怎麼不和我說,是不是馬上就要開始從小領導向大老闆大踏步前進了,必須得裝酷?”
吳放放又笑了:“沒事,別蹲著了,上來。”說著便來拉房冬。
“我還沒洗臉洗腳呢。”
“不用了。”
咦?
有點反常,難道是即將當領導了,開始練習寬容了?
突然看到吳放放的眼睛有點異樣,房冬伸過食指在吳放放的眼角蹭了蹭:“你哭了?”
“我有什麼可哭的,公司裡有人敢欺負我?”吳放放否認。
房冬又端詳了吳放放幾眼,怎麼看都像是哭過。
“別看了,沒見過你老婆啊!”吳放放一把將房冬拉進了懷裡……
……
第二天早上,房冬一睜眼,吳放放正蹲在床邊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當真嚇了一跳。
“你幹什麼,花痴啊?”
吳放放沒說話,還是那樣專注地看著自己。
怎麼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這和自己剛認識時的吳放放差不多,不言不語裝高冷。
房冬伸手摸摸吳放放的額頭:“你,沒事兒吧?”
“我能有什麼事。”吳放放伸手輕輕把房冬的手拿開,這要是往常絕對是一巴掌打飛。
“你怎麼,突然……”
“不喜歡我這樣?”
“喜,喜歡,你什麼樣我都喜歡,只是有點……不習慣。”
“我想……”吳放放還當真想了想才說:“變個樣子。”
精神病又犯了,這次是溫柔型症狀。
“百變老婆?”房冬故意逗她:“你這是怕我出去……故意變著花樣讓我體會到不同型別的老婆?”
吳放放笑笑:“行嗎?”
“行啊,老婆對我這麼好,怎麼能不行呢?不過我有個要求,過幾天你就給我變回原形來,而且,型別不要太多樣化,人家白骨精才變了三次,咱們以三次為上限!”
房冬說著坐起身來,接過吳放放遞來的衣服一邊穿一邊說:“那些變態本人可不喜歡,什麼制服啦、護士學生啦……”
“我想把長髮剪掉。”吳放放突然說。
要當boss了嘛,剪成精幹的短髮也正常,不過房冬心裡確實有點不捨,一邊捧起吳放放的長髮一邊可惜地說:“工作需要,那就剪吧,看來你馬上就要到中層任職了?”
“應該差不多吧。”吳放放說著又來給房冬穿襪子。
“啊唷唷唷……這怎麼使得,老婆你這是怎麼了?”
“伺候你還不行啊?”吳放放故作生氣地看了房冬一眼。
“行是行,當然行,”房冬仰望著天花板:“我是怕下一步被人整死……還不知道是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