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發現嗎?你和放放現在越來越默契了。”秀秀望著院門口對房冬說。
“你想說什麼?又要亂點鴛鴦譜是不是?”
秀秀笑了笑:“不點,行了吧,咱們抓緊弄吧,放放她們買這些東西很快的,別等她們回來咱們還沒弄完,後天開業這個時間實在是太緊了,裝修完還得打掃收拾一遍,不抓緊怕是來不及呢。”
倆人一邊幹活一邊聊著天,早上聽房冬說過胖子的事之後,秀秀還特意觀察了胖子,確實在盛夏面前表現得十分殷勤,可她與房冬的看法不同,認為這沒有什麼不可能,雖然盛夏現在對胖子肯定是沒那個意思,但日子久了能不能生出情來誰也不好說。
說到這裡,房冬又想起了秀秀和毛毛蟲的婚事。
“姐,最近怎麼沒見老毛……?”房冬把說到嘴邊的老毛毛蟲又咽回去改了口:“姐夫呢?”
秀秀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老毛毛蟲就老毛毛蟲,別當著他的面叫就行了,和姐在一起哪有那麼多講究?”
最近老毛毛蟲同志很忙,他女兒找了個男朋友,剛認識不到一個月,就已經要準備結婚了。
雖然具體的婚期得等毛毛蟲的前妻回來再定,但毛毛蟲現在已經開始張落著準備陪嫁了。
“他前妻……”房冬沒好意思往下問,等著秀秀說吧,秀秀相過親的物件太多,喪偶離婚都有,太亂套,雖然秀秀好像說過毛毛蟲家裡的情況,房冬壓根兒就沒記住。
毛毛蟲的前妻原來是一家公司跑業務的,好像還是個小領導,後來這家公司在南方開了分公司,她被提拔為分公司的銷售主管,這幾年一直在南方,每年只回來有數的幾次見見兒女,陪陪父母。
“那你和毛毛蟲……是不是要等他女兒結了婚以後再辦婚禮啊?”
“辦什麼婚禮,都枯樹殘枝的,不讓人笑話?”秀秀的語調中透著一絲傷感。
房冬的心裡傳來一種異樣的感覺,很難受。
“她女兒雖然急著要結婚,可婚期還沒定,如果她媽回來不同意呢?這要是拖個一年兩年的,你能和他拖得起啊?”
秀秀看著房冬,半響才說:“看來你也覺得姐老了……”
“咳,不是這個意思!”話說到這兒又沒法往下說了,不是這個意思又是什麼意思呢?
“我是替你著急……”要死,這句話和上一句一個意思,忙又補一句:“我是說,憑啥就聽他的,憑啥這麼無期限地等他?”
秀秀苦笑:“姐相了多少親你是知道的,為了男男……算了,姐不想說,你別問了,行嗎?”
房冬突然氣壯腦門,不知哪來的一股勇氣,一股要捅破天的勇氣:“姐,我就搞不明白了,你為啥把自己的身價降到這種地步,你在南方那些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能不能告訴我?”
秀秀一下子就僵住了。
“姐,”房冬抓住秀秀的手,小聲說:“無論發生過什麼,你都是我姐。”
一滴眼淚從秀秀的左眼湧出,順著面頰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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