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把下巴抬起來。”房冬對吳放放說。
“幹什麼?”
“看脖子啊!”
“滾!”
“你倆別打情罵俏了,不幹活兒到外面去,地方小人多舞弄不開!”馬小龍和胖子正在一旁擺灶具和架子。
房冬和吳放放走出來,剛才那位對燈箱一臉不屑的賣麵筋男人主動過來搭訕:“明天開?”
房冬點點頭,笑答:“明天開。”
“你們這個麻辣開會……是炒菜,還是燴菜?”
房冬笑著給他解釋就是一種麻辣味把面和粉煮在一起的東西。
麵筋男人叫張軍,就是安平本市近郊的人,他告訴房冬,老鄧辦公室對面那個走廊盡頭就是安百大樓的鍋爐房,如果和鍋爐房那位姓鐘的老頭把關係搞好了就可以從他那裡打熱水,這樣的話能省不少電。
“原來給大樓每個月給咱們小吃城每個檔口一個月30張水票,一天可以打一壺開水,後來老鄧把人家大樓的人得罪了,一張也不給了。”
房冬笑了笑:“自己有電磁爐,想喝開水燒一點就行,不給就不給。”
“等你開始營業就知道了,你四個電磁爐煮麵,還有兩個電磁爐吊湯,我估計你一個月得最少也得七八百塊的電費。”
“這麼貴?”房冬之前沒想到這一點。
張軍告訴房冬,大樓給整個小吃城接了一塊總表,老鄧給各檔口各接了一塊分表,每個月大表上的數下來後,和各家小表的總數就沒有能合上過的,老鄧倆口子按各家用電量的多少,再把差額分攤給大家。
這個房冬知道,就算老鄧用的表是供電部門校驗過的合格電錶,各家總數和大表的用電量想要一度也不差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但應該差別不大,老鄧如果圖便宜給各檔口安的是淘汰下來的舊錶,那兩個數的差距可能會大一些,不過也不可能懸殊太大。
“就老鄧和他老婆窩在那間辦公室裡算,怎麼算出來的就不知道了,反正那三家麻辣每個月的電費都是兩三千塊。”張軍又說,言語中充滿對老鄧倆口子的不信任。
兩三千塊?這倒真讓房冬嚇了一跳,張軍告訴他因為不允許用明火,這幾家賣麻辣燙的全都用大功率的電炸鍋煮,一個就六千瓦,而且還是三相電。
“咱們這兒是商業用電,比家裡的可貴多了。”具體多少錢張軍瞭解得不準確,反正他家是不用電的,所有要炒要熬的東西都是在家裡完成,帶到這裡來一拌一賣就行。
房冬一算,自己連吊湯帶煮麵加起來的電磁爐也不少,如果買賣好的話,這筆電費是個不小的數字。
“看看你這點魄力吧,連電費都掙不出來的話,那你就買二兩棉花碰死吧!”吳放放諷刺房冬。
不當家不知柴米貴,房冬看了一眼吳放放,沒說什麼。
一切都要看明天和後天兩天了。
吳放放印的一千張三元品嚐卡,房冬他們哥四個一共發出去三百多張,發各種傳單的人太多了,拿到卡的人有人隨手就會扔掉,能來多少是個未知數。
品嚐完後,又有多少能回頭才是決定第一步是否成功的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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