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吧,咱們腳踏車王國的人不會騎,故意逗我吧?”房冬相信盛夏的話,說這句話純粹是突然覺得自己和他們實在是沒什麼共同話題,沒話找話而已。
“唉,我這人平衡感差,學了好多年了,摔得我,那叫一個慘啊,人瘦骨頭多,沒有肉乾摔,你知道多疼吧?”
“別聽他瞎說,他就沒騎過幾次,就怕摔。”盛夏揭了他的短。
“噯,去安大小吃街找個門臉開吧,我們也能近一點,你這麼遠說實話,想照顧你一下也不方便啊。”李方明開始好好說話了。
在房冬的記憶裡,李方明開頭的前三句你千萬別聽,沒一句順耳的,再往後就能稍微正常一些,不過別喝酒,一喝酒說起話來更討厭。
如果說剛畢業那會兒,房冬還處處護著自己的面子,經過這兩個多月的洗禮,已經完全不在乎這些虛無的東西了。
實話實說,第一租不起,第二那條街的店面也沒有空的。
“這已經十一月了,每到快放假的時候總有不少買賣不景氣的店面轉讓,你要是有意思,我幫你盯著點兒。”李方明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說。
“那謝謝……”
“叫哥。”李方明一本正經地說。
去你孃的,老子都畢業了,你特麼才大三,讓我叫你哥?
“你要不要臉啦,房冬比你大!”盛夏一到關鍵時候總能為自己解決尷尬。
“是嗎?比我大?”李方明不服氣地說:“個頭比我大一點點。”
“咱們入學的時候人家已經大三啦!”
“那也不一定,我留過好幾次級呢。”說著,李方明就把身份證掏出來往桌上一擱。
“方明哥,你大。”房冬馬上痛痛快快地叫了聲哥,這傢伙真的比自己大,雖然是同歲,生日大了一個多月。
一問才知,留級是他瞎編的,上初中時因病休學了兩年。
“底店這件事得當個事情辦,回去一定給房冬問問。”盛夏對李方明說。
“聽說那邊的房租一月就要五千,交一次房租最少半年,說實話,光是這個我就拿不出來。”
“五千?瞎扯蛋,安百那兒的底店一年才八萬,你聽到的肯定是二手轉讓剝過皮的,我回去幫你打聽一下,那條街的店有大有小,大的也用不了這麼多,我給你瞅個小的!”
“那謝謝方明哥了。”房冬一聽當然心動,如果按李方明所說,大的都用不了五千,那小的自己也許能承受呢?
現在租人家一個臺階一天就兩百快,算下來比到安大小吃街租正式店還貴。
還不是因為自己一下拿不出這麼多錢來?
這兒一天兩百塊,可是一天一結。
要是這麼長期幹下去算總帳的話,實在是太虧了。
“光拿嘴謝啊?把今天這頓免了吧!”李方明用食指敲了一下桌子。
“當然免,咱們都這麼長時間沒見面了,第一次來,當然免。”房冬這句話是發自真心的,老顧客這麼遠跑上門來,免這一頓絕對是應該的。
誰知這個討厭的李方明把身子直起來,對房冬說了一句話,又讓房冬有了揍他的衝動。
“笑話,用你免?閻王能欠下小鬼的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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