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對嗎?你明天一早有工作嗎?”房冬裝出一副吃驚的樣子問。
“我有沒有工作用得著告訴你嗎?”譚立鵬徹底把臉放下來了。
“這不就對了嘛,沒工作就是閒人啊,我也一樣啊,不是總有人形容一個人閒得和驢似的,驢是什麼?不就是牲口嘛。”房冬又嬉皮笑臉上了。
余光中看見秀秀好像也在使勁憋著笑,行,說明自己這麼搞的路線是對頭滴。
“小崽子你信不信我……”譚立鵬說著還稍稍動了一下胳膊,一旁的胖子立刻站直了身子。
房冬心想,你敢動一下,保證讓你後悔一萬年。
嘴上卻仍掛著笑:“你不會是要打我吧?咱們可是鄰居,我剛才說牲口可是連我自己一起帶著呢,這不算罵人吧?”
譚立鵬沒說話,眼睛恨恨地。
“行,那我給哥認個錯,我真沒那個意思,哥你誤解了。”
本來這樣就算了,哪知譚立鵬這時又來了一句:“兄弟,你這嘴,沒少捱揍吧?”
房冬正要給他來句更難堪的,秀秀過來了:“行了,大家都是鄰居,以後在一起的日子還長呢,開玩笑不帶翻臉的啊,今天不早了,大家都回去吧。”
“秀姐,”房冬故意裝出一副賴相:“我還想多呆一會兒。”
“不行!”譚立鵬發怒了:“有事明天再說!”
哎呀媽這逼裝的,他還成了教訓人的了?
“行,聽哥的,你走我就走。”房冬說。
譚立鵬此時大概也明白房冬的用意了,說了句:“都走!”
“你們走吧,我不走,哈哈。”胖子站在那兒,把肚一挺。
“搗什麼亂?快走!”秀秀把胖子推了出來。
出了門,雙方同時轉過頭來,深情而用力地看了對方一眼,各回各家。
房冬越想越不對,這事辦得沒達到預期效果啊。
“都怪秀姐,你說她怎麼活得那麼窩囊呢?”胖子說。
房冬抬起頭看看他。
“看我幹什麼,我說的不對?她要是硬氣點別理他,他敢纏著嗎?”
胖子說的確實有道理,秀秀姐這個人哪都好,就是這一點,該硬氣的時候也硬不起來,著實讓人有時感到憋氣。
“秀秀姐天生就是那種小鳥依人加賢妻良母的感覺,要是有個好男人娶了她,真心疼她就好了。”胖子這一句讓房冬吃驚地瞪大了雙眼。
“你不會是對秀姐有心思吧?”房冬問。
“放豬屁呢你?秀秀姐比咱們大好多啊,我還是喜歡卡哇依型別的。”
“豬屁是你的專利好不好,還卡哇依呢,噁心死人也是要償命的!”
“行,我放豬屁,你放狗屁!”
房冬眨了眨眼,這是胖子第一次讓自己沒能立刻對答上來,這豬真的長進了。
沒想到胖子還沒完了,問房冬:“你聽說過有一種棗叫冬棗不?”
“我還吃過呢。”房冬不知胖子為啥突然問起這事。
“冬棗裡面有一種大個的叫狗頭棗你知道不?”
“別沒文化好不好,冬棗是冬棗,狗頭棗是狗頭棗,完全不是一種東西,哥哪天一樣買半斤讓你嚐嚐,省得以後帶你出去亂說話給我丟人。”
房冬自以為這一句把胖子就將死了,沒想到這傢伙又打起了岔。
“唉,你聽說過果樹嫁接吧?”
“知道啊。”
“蘋果和梨嫁接後,接出來的果子叫蘋果梨你懂吧?”胖子問。
“睡覺!”房冬不想和他說話了,太沒文化,蘋果梨是因為長得像蘋果才得名的,根本不是嫁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