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公安來了,王大猛的小舅子立刻從地上爬了起來,原來這傢伙是裝的。
不過他起來最多不過三秒鐘的時間,就又爬在了地上,這是鐵了心想裝死到底給公安人員看,以便討得一些便宜。
王大猛也坐起來了,是掙扎著坐起來的。
看得出他不是裝的,鼻子嘴都被打破,眼睛周圍也黑了一大片,額頭已經開始腫大。
只有那個絡腮鬍子仍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要說對房冬的車和車上食材的破壞,大多都是這個傢伙乾的,他雖然是最後一個捱打的,但他被打得最重。
“跑不?”侯勇志拉了拉房冬的衣服。
“跑個屁,往哪兒跑?是他們先動手的,跑了不就成了咱沒理了嗎?”
“老闆,我錄了影片。”剛才被房冬送了一捧串串的女學生過來,開啟她錄的影片給房冬看。
“加我微信,我給你發過去。”
房冬還在到處找自己的手機呢,胖子先拿出手機和女孩加了微信。
“先送醫院!”隨著一聲清脆的女聲傳來,幾個公安人員擠進人群,把絡腮鬍子扶了起來。
下令的人緊接著就進來了,看樣子不到三十歲,秀麗的容顏、苗條的身材加上一身警服,更顯出幾分英姿。
缺點嘛,一點表情都沒有。
“都有誰打架了?”這位女警問。
房冬連忙過來主動承認:“是我,不過是他們先……”
“回所裡說!”這位女警完全就不給房冬解釋的機會。
可當她轉過身來面對圍觀群眾時的態度就不一樣了:“配合公安機關調查是每個公民應盡的義務,有沒有從頭到尾目擊了全過程的,麻煩和我們回所裡做個筆錄,謝謝大家!”
立刻有好幾個人站了出來,但房冬不能確定他們是不是王大猛的人,他看了一眼人群邊上的白玉堂。
二人目光一碰,白玉堂也慢慢地擠了進來:“警察同志,我就是旁邊攤上的,我也看到了。”
房冬鬆了一口氣,別的人不瞭解,但他相信白玉堂不會偏向王大猛。
“謝謝幾位,佔用大家幾分鐘的時間,一會兒做完筆錄我派車把大家送回來。”
不知怎麼的,看著這位女警的說話和神氣,房冬剛才的緊張感全消失了。
透過她靚麗的外表後,房冬看到了一身正氣。
職教園區的派出所是隨著園區的建成新設的,離藝校不過三個路口,幾分鐘就到了。
“姐,我有圍觀群眾給我發過來的影片,是她們剛才錄下的。”梁喜成下了車後追著這位女警說。
“我姓梁,請叫我梁警官,或者警察同志。”
“我也姓梁,五百年前是一家啊!”胖子激動地說。
梁警官這次連理都沒理他,直接對另一位警察說:“把他們的手機收上來。”便向走廊深處走去。
“來,都配合一下,在事情調查期間,暫時不能和外部聯絡,我們先替你們保管一下,馬上就會還給大家。”這位公安拿了筐過來,把房冬幾人的手機收了進去。
白玉堂也把手機遞了過來,這位公安馬上笑著說:“您是來配合我們調查的,不是當事人不用交。”
房冬發現,別管哪個警察,只要一對自己這幫人,包括王大猛的人說話,立刻就嚴肅了起來,對那幾位證人則一直保持著微笑。
愛憎分明啊,怎麼感覺自己像犯了罪一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