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讓鬍子說中了,還真得再打一架。
房冬對胖子和侯勇志小聲說:“別理他們,看他們想幹什麼,誰也不許先動手。”
王大猛小舅子別了把菜刀房冬根本沒當回事,真正準備動刀的人是不會把刀這麼顯眼地故意亮給對方的,這就是來嚇唬人的,或者說是給自己壯膽的。
三個人走到車前時,房冬才看到對方的準備非常充分,不光只有這三個人,後面還有四五個,其中就有原來河東路那位劉哥。
房冬立刻明白了,王大猛這次是把這條街上所有賣串串的人全帶過來了。
房冬根本不懼,他明白這些做小買賣的人都是為生活來這裡的,他們之間會爭、會鬥,卻沒人會為此玩命。
更不用說他們這次的集體行動很可能是不好或者不敢拒絕王大猛的召喚,跟著來應付一下場面的。
“聽我的,不到萬不得已咱們不動手,只要動起手來,胖子誰也不用管,只管給我往死了捶王大猛,我和侯勇志一起揍他小舅子,幹倒一個再幹下一個,別特麼見誰都打,那樣肯定吃虧。”
“說啥呢,商量怎麼對付我們?”王大猛開口了。
他小舅子房冬根本就沒放在眼裡,看了看前面這三人中的另一人,身材不高,但看起來很結實,絡腮鬍子是他最顯著的標誌,自己來這條街摸底時吃過他家的串串。
再往後看,也都有些面熟。
“怎麼不說話?”王大猛見房冬不說話便問,聲調明顯比第一句高了些。
“這位大哥,我和你很熟嗎?”房冬笑著,一邊把鍋裡的串串掬起一把來遞給正在車前吃串串的兩個女學生:“兩位小美女,今天對不住,所有串串算我請你們的,好吧,回火星去吧,地球太危險。”
“老闆你啥意思啊?”
“你沒看見嗎?”另一個女孩早就看出了架式不對,拉著同伴一邊對房冬致謝一邊離開了車子,胖子還給遞了個小托盤:“明天還回來就行,籤子不用還了,拿去織毛衣吧!”
房冬看了他一眼,織毛衣的籤子和這個不一樣,好嗎?
“裝傻是不是?”王大猛又問。
“有事說事。”房冬把笑臉收了起來,微微歪著頭故意上下打量著王大猛。
後面那幾個果然是來湊數的,已經到了地方,可人卻還是站在王大猛這三個人後面大約兩米左右的地方沒敢向前。
房冬大致心裡有底了,這架能不打當然最好,打起來就不能再留任何情面,只要把前面三個人幹倒一兩個,後面的人肯定不敢上。
反之,如果自己一方處於劣勢的話,那四五個人就說不準了,上來蹬幾下腿佔個小便宜是極有可能的。
“好,我們家的面賣得好好的,你一個賣麻辣串的跟著起什麼哄,故意搗亂?”
“按你的意思,賣包子的就不能賣粥,把顧客一個個都噎死?”胖子插話道,房冬示意他往後站,自己從車裡走了出來,萬一要是打起來,儘量離車遠一點,要不然誰把誰打倒不好說,自己的車子肯定要遭殃。
王大猛沒理胖子,接著對房冬說:“賣就賣吧,我家六塊錢賣得好好的,你偏要多送一個雞蛋,原來我們家一天賣一百多碗,現在連十碗都賣不到!”
一百多碗,您老人家可真能吹啊。
房冬看著他笑了笑。
“你說怎麼辦吧?”
“大哥你說呢?”房冬反問。
“明天開始不許再賣面,還有,把你這個破招魂幡子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