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姑姑,強迫客人飲酒這事,這……這……不合規矩啊,會被公主殿下責罰的。”一旁的春提看起來怕怕的,她站在一旁,看著靜坐在那裡的宮明,不敢上前。
不一會,那位被春提稱為逸姑姑的女子,又招來了幾個姑娘。
“膽子肥的就幫我按住這位公子,我今日非要給他敬酒不可!”別人怕公主,她逸釜可不怕。她知道自己對公主有用,公主一時還不會將她拋棄了。只是這宮明太可恨,也不知是誰招來的犟骨頭,柴米不進,油鹽不吃,逸釜用盡了法子,可他就是不肯喝這黯然銷魂酒。如此一來,今日逸釜的成績就差了姐妹們一截子。逸釜是個急功近利的,她不甘於屈居人後。而她們計算成績的方式,又是比誰勾的魂魄多。是以今日,這宮明是不喝也得喝!
尤其這宮明是日日來此,她們姐妹輪流來勾宮明的魂,但這半年來卻沒有一個人成功過,可謂是誰遇上這貨誰就毫無收穫。偏偏宮明那傢伙生的極好,姐妹們還喜歡來伺候他,排著隊搶著來。今日逸釜偏要從他身上搶走一魂,回去跟姐妹們好好的耀武揚威炫耀一番!
“怎麼,沒有膽子肥的人嗎?”逸釜怒氣衝衝地朝那些女子吼道。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那些女子面面相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是都知道強迫客人不合規矩。最後她們紛紛低垂著頭,盯著自己的腳尖。
傾歌坊地窖裡分為兩等人,能侍候男人並勾他們魂的女子,被稱為姑姑。而不能侍候男人,只能在一旁聽令伺候倒酒之流,都是普通侍女。像方才的春提、冬兒,還有逸釜剛剛招來的女子們,都是普通侍女。因為姑姑有權使喚她們,也有權掌握她們的生死。
“好,很好。”逸釜完全被這些膽小鬼們給惹怒了,她走到桌案邊,自行倒了一杯黯然銷魂酒。那黝黑的酒水在杯子裡閃爍著異樣的光澤,在燈光的折射下顯得格外誘人。
“你,過來。”逸釜隨手一指,就是站在春提旁邊的冬兒。
逸釜的話剛說完,就見冬兒顫抖著身子走了出來,她往前走了幾步,而後停在了逸釜的面前。冬兒微微屈身一禮,便恭敬道“姑姑。”
冬兒的聲音很小,小得只有她自己才能聽見自己牙齒打架的聲音。
下一秒!
冬兒甚至還沒反應過來,逸釜便猛的捏起她的下頜,二話不說就把杯子裡的東西往冬兒嘴裡灌。
冬兒左右扭頭費力掙扎著。那黑黝黝的酒順著唇角往脖頸流下。即便如此,還是有不少酒灌進冬兒的喉嚨裡去了。
黯然銷魂酒,入口甘甜清涼,實乃上品。只是喝了這麼好的酒,自然是要付出相應代價的。
一杯倒完,逸釜順手便扔掉了手裡的杯子。上好的三彩琉璃杯,那麼一落地,“嚓啦”一聲,就碎了個乾淨。
在逸釜鬆開手的一瞬間,冬兒就跪坐在地上,她不住地用手撓著自己的喉嚨……乾嘔著,希望能把剛才不小心喝進肚子裡的酒,全都吐出來。
然而,冬兒乾嘔了半天,直到酒開始發揮效用了,都沒有將它們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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