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來唇角微勾,她頗有閒情逸致地瞧了眼……此刻,正順著宮明的太陽穴緩緩流下的汗水。她知道宮明快要支撐不住了。左右自己已經活不了了,今日這條狗,她殺定了。生時有愧於溪水,那麼在她臨死前便幫溪水除掉阿張這個禍患吧。她對不起溪水,絕不能再讓溪水受到此人的荼毒!
想到這裡,寒來臉上的笑意全無,變得冷漠非常。
“你不能殺人。”宮明咬牙切齒地道,他說話已經有些費力,但卻仍不願意鬆開棍子。
“為何?”寒來疑惑地望向宮明。
他們前兩天剛見過,在陳家閣後的巷子裡,在人山人海的大街上。真奇怪,昨天看到這個男人時,心臟還小鹿亂撞似的怦怦直跳,今日見了,竟毫無感覺。如今的寒來,滿腦子就一個想法:打狗!
在寒來遲疑的一瞬間,宮明抓住了她的漏洞,一個借力,將棍子往旁邊猛地一提——
“哎呦!”
棍子砸中了路人。
寒來不小心沒抓穩,棍子從手中滑走了。這就錯過了打死阿張的最佳時機!
阿張見寒來手中的武器已經沒了,方才擋住自己的長棍此刻已經不見,便忍著身上的疼痛爬起來,立馬衝開圍觀的人群,拔腿就跑!
“誒!你站住!”寒來見阿張跑了,立時就要追上去。
卻在同一時間,被宮明拽住了胳膊!
“你有完沒完!”一扭頭,寒來憤恨的眼神就瞪向了宮明。
而阿張,在宮明的耽擱下,早就跑沒影了。
“你不能殺人。”還是那句話。只是這一次宮明看著寒來,說得格外認真。
寒來皺眉“你很喜歡多管閒事嗎?”
“多管閒事?”宮明像是在思索這個詞,而後答道:“不,我從不。”
“那你……”寒來的眼神從他的臉上,轉移到他拽著自己胳膊的手上“弄疼我了。”
“這……對不起,我不能放手。”宮明一臉認真的道歉。
“???”寒來就不明白了,這男的?有病???
她很氣,但是又很無奈,想去追阿張,阿張現在又不見了,然後這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男人,還……還???
寒來抿著唇,深吸一口氣,問道:“你到底想幹嘛!”
宮明看著寒來,他並沒有解釋什麼,半晌,他拉著寒來邊走邊說“你跟我來。”
“誒?誒!”
倆人離開了芳華街,圍觀他們的人也散了。打架鬥毆在芳華街是一件很正常的事,而寒來和阿張又不是什麼有身份的人,加之倆人的朋友都少,所以他們打架就宛如街邊日常的狗咬狗一樣正常,所以沒人說起這事。
磬竹酒館開門之後,門口的架子被收了起來,溪水也被放了。她被兩名女子粗暴的攙回丫頭們的房裡,進屋後,將她往硬硬的床鋪上一丟。兩名女子便回酒館繼續工作了。
而阿張則一直沒有回來。
寒來被宮明一路拉著往前走,就算自己不願,故意慢慢地走,也會被宮明強行拉著往前走。一路上,很是難受。
“你剛剛打人的力氣哪去了?”宮明輕笑著調侃她“怎麼現在力氣小得連掙脫我都掙脫不了?”
“……”寒來咬了咬下唇,神情顯得有些窘迫,她解釋道:“這!這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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