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n.厭世情緒 恩怨參半如何圈攬11……
徐招娣和陳序從門診樓走出來的時候, 方清珏沒有叫住他們。
他聽見陳序說別哭了，也聽見陳序說算了，你哭成這樣, 還是微信上和他說一聲吧。
然後他就收到了兩條告別訊息。
方清珏一一回複完，發現自己發出去的好友申請終於被透過了。
【耳東陳：工作原因，私人號不怎麼看了，有事找我發工作號吧。】
方清珏回了個好，然後去院長那遞交終止實習的申請書。其實專案結束那天他就不用再來了，但為了徐招娣，他死皮賴臉地多留了幾天。
脫下白大褂，方清珏一邊往出走一邊給江川發了條微信。
澳大利亞正處於深冬, 江川沒帶過冬的衣服, 就讓胖子收拾幾件郵了過來。這幾天他就沒幹別的, 一直在家忙著收拾東西, 訊息基本都是秒回。
這會兒不知道在幹什麼, 訊息發出去幾分鐘都沒個迴音。
方清珏嘖了一聲，按滅螢幕往出走。
走到大門口的時候，一道身影突然從右側的行人路沖了過來, 迎面和他撞在了一起。
“你大爺——”方清珏剛想罵人，看清肇事者的樣子時舌頭忽而打了個結, 髒話也跟著變了味，“跑什麼？”
江川摟著他的腰, 下巴墊在他的肩膀喘得有點急。他似乎是笑了一下，然後才說：“想快點見到你嘛。”
這短短的一句話像有魔力的神奇藥水，將方清珏的心泡軟了，也泡輕了，飄到天上變成了不同形狀的雲。
他微微挑了下眉：“收到訊息就跑過來了？”
“可不是。”江川拍了一下他的背, “今天是方醫生光榮下崗的日子，我不得來迎接一下。”
“去你的。”方清珏把人推開，“我看你是見嵇野終於從重症病房出來了，想看他的心按耐不住了吧。”
“不是吧阿sir，這個醋都吃啊？”江川笑著扶了下眼鏡。
嵇野割腕後跳了車，沒摔死都是命大，在重症病房躺了近半個月，現在腿傷都沒好，還得再住院觀察一段時間。
江川想臨走前和他告個別，兩個人便一道去了盤山醫院。
病號行動不便，幹啥都得坐輪椅，所以是牧澤來大門口接的他們。三個人坐電梯直上七樓，方清珏發現整個住院部都特別安靜，安靜得一點也不像醫院。
等進了嵇野的單人病房，他才知道為什麼——這裡每一間病房都堪比五星級酒店的總統套房，不僅隔音好，私密性更好。
他們進屋的時候，病號正躺坐在床頭玩遊戲，一看見江川就皺著眉頭“噫——”了一聲，表情那叫一個嫌棄：“您老兒特意領男人來是什麼意思？網上秀不夠還要線下秀？”
牧澤：“好好說話。”
嵇野搖搖頭：“這人嘴太賤，好不了一點。”
牧澤聽罷沒說什麼，只淡淡地覷他一眼，嵇野登時閉嘴了。
這場面莫名有些好笑，方清珏忍不住翹起了唇角。他對江川說我出去一下，然後給牧澤遞了個眼神，就轉身出了病房。
站在走廊的視窗等了幾分鐘，牧澤走出來，站在身邊擺弄著手機：“方案寫好了，我發給你。”
方清珏嗯了一聲。
那天和陳序見完面，他就聯系牧澤問陳序的病情，但牧澤顧慮病人隱私，不肯透露，只說他很焦慮，再發展下去很大機率會得抑鬱症。
方清珏便去精神科看了門診記錄，發現陳序半年前就開始頻繁來醫院拿藥了，但最近一個月都沒有再來。他立刻聯系牧澤商量對策，牧澤便想了一個治療方案。
他大致看了一遍，覺得徐招娣能應付得來，便將方案轉發過去。
牧澤將手機揣進兜裡，偏頭看過來：“你說有事找我，是什麼事？”
方清珏從兜裡掏出藍芽耳機，遞給他。牧澤不明所以地接過去戴上，然後就輕輕地凝了凝眉。
“這曲子是江川寫的，類似的音樂還有好幾首。”他點開江川的音樂主頁，逐一播放給牧澤聽，“從心理學角度來說，繪畫和音樂都能體現一個人的精神狀態，對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