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西幹見他鐵了心要出這個頭，輕篾一笑，道：“行，那就先收拾你。”
說不清究竟是出於什麼心理，江川沒走，也沒插手，像局外人一樣冷眼旁觀鄒思伍和四五個比他們大好幾歲的社會青年打架。
鄒思伍：“操！你賣什麼呆兒啊！趕緊跑啊！”
就在他扭頭看過來這一秒，有人趁機踹了他後背一腳，踹得他一個趔趄栽倒在地上。
說實話，他打架挺厲害的，像個一身蠻力沒處使的大野牛。只是這幾個人也應該是從小就打架，下手都比較黑，一打五明顯很吃力，就算沒有這一秒的分心，他也打不過。
而且。
他不可能不知道自己打不過。
可還是沖了出來。
江川心裡忽然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鄒思伍這一摔，立刻被按在了地上，沒能站起來。
“就這點能耐，還想替人出頭。”
四周忽然響起了警車鳴笛聲， 莫西幹動作一頓，抬眼看了過來。
江川攤開手，模樣非常無辜：“你沒說不許報警吧。”
“操。”莫西幹瞪著他，偏頭吐了口唾沫，“你給我等著！”
他們幾個人迅速匿進黑暗裡，很快就不見了。江川這才拉開書包拉鏈，從裡面掏出手機，把鈴聲關了。
鄒思伍趴在地上，望過來的眼神意外且恍然：“這也行？”
江川掀起薄薄的眼皮，一個字也沒說，目光莫名有點冷。
鄒思伍登時就閉嘴了，麻溜地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衣服上的灰。
“你手機還挺高階，智慧的呢。”
江川低頭看了眼諾基亞，順手揣進了兜。
用慣了iphone，再用普通機就覺得差點意思，他逛遍了港城都沒買到智慧機，只能上網找了個代購，訂完手機還託人買了幾套衣服和一瓶詹姆斯·海利的香水。
用的是隨樂團四處演出時掙的錢。
無論國內國外，鋼琴小提琴都是主流，學豎琴的人很少，水平達到江川這個程度的，一場演出最低幾百歐，相當於幾千塊人民幣，所以這幾年他攢了一小筆錢。
雖然無法維持過去的生活水平，但消費降降級還能撐上一段時間。
他不挑吃，不挑住，沒法兒不挑穿。
鄒思伍：“那幫人不帶善罷甘休的，你總不能回回用這招吧？”
江川沒當回事：“以後再說。”
果然像鄒思伍說得那樣，莫西幹第二天又在同樣的位置堵他。
“小弟弟，我瞧你那個鑰匙扣上的轉運珠，好像是純金的？”
江川臉色一變，手下意識往褲兜前擋了一下。
陳昧生喜歡金飾，模擬月季花是纏金絲的，下面還綴著幾顆實心金豆子。
莫西幹眼角微挑，神情透著些許玩味。他向身邊的人使了個眼色，那幾個人便滿臉歹意的圍了過來，其中一個目標非常明確，直接把手伸向了他的褲兜。
江川幾乎沒有猶豫，一手攫住他的手腕，另一手從他胳膊下方伸過去反擋住他的胳膊肘，做了個反抱琵琶的動作，順著肘關節屈伸的方向反著掰了一下。
只聽咔的一聲，那個人胳膊脫臼了。
包括莫西幹在內的所有人都意外極了，眸心都縮了縮，江川趁機連卸了幾個人的胳膊，手起手落，前後用時不到一分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