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突然良心發現
顧長寧施施然又行了個禮，繼續道：“回大人。物證是死，人證是活。我禾豐樓開業至此也有些日子，來往食客不計其數，常客也有不少。既然吃了我家食物上癮，不若隨意請幾位常客當堂讓大夫驗證，看看是否有食用千日夢上癮的跡象。這樣豈不更加明瞭！”
“大人以為如何？”
“至於那所謂的物證，學生還是那句話，學生不認。我店裡的夥計說打掃的時候沒見過那個油紙包，後頭就這麼憑空出現，學生合理懷疑是有人栽贓陷害。”
“換成任何一人，真做了這樣的事情，止不住藏著掖著。哪裡會那麼容易就被人給三兩下的找到。”
顧長寧抿了下唇：“按學生的想法，真要放千日夢這東西，學生會選擇放在鹽巴罐子裡頭。畢竟都是白色的攪和一下也不至於被人一眼尋到。
外頭聽審的徐朝辭嘴角一抽。顧老三你可真行，還當堂幫著給兇手出主意！
魏雲揚覺得顧長寧說的也有幾分道理，不過事實面前還是要講究證據證人的，不能純靠兩片嘴皮子。
“說了這麼多，也是你一人的片面之詞。審案得看證據吶。”
這時大堂外傳來一聲高喊：“回大人，我們有證人！”
魏雲揚看向外頭，朗聲詢問：“何人喧嘩？”
季有魚三兩下擠出人群，走入大堂。做了好一會兒心理建設才彎下膝蓋，恭謹行禮回道：“草民禾豐樓東家季有魚，拜見大人。”
他心裡止不住碎碎叨叨，萬惡的官僚主義，跪來跪去的！
魏雲揚打量著行禮後抬頭的季有魚。小哥兒面嫩，眼眉清澈坦坦蕩蕩的，看著倒不似大奸大惡之徒。但是斷案不是看臉，靠的是證據和事實。
“起來說話。”
“多謝大人。”季有魚麻溜起身。
身側的顧長寧十分自然伸出手掌給他借了個力。
“剛才你說有證人可以證明顧長寧說的不是片面之詞，如今何在？”上頭傳來魏雲揚的問詢。
“回大人，我禾豐樓並未做過下藥之事，草民覺得定是有人陷害，經多方查證，尋得證人。此刻就在堂外等侯大人傳訊。”
“傳！”
一直等候動靜的長生快速鑽出人群。
賀勝和楊傑被帶上公堂。
“草民賀勝屬下楊傑）叩見大人。”
魏雲揚看到下頭跪著的楊傑，加之之前顧長寧的闡述，心中很快把事情串聯有了猜測。“起來回話。”前頭季有魚都起來說話了，也不能厚此薄彼。
楊傑起身的時候一個趔趄，腳上的疼痛讓他差點沒站起來，都給開水燙熟了！！如今能站著全靠堅強的意志力，他垂首間望向季有魚的眼裡有著恨意和恐懼。
顧長寧不著痕跡的挪了下身子，擋住那惡意目光。
“楊傑，禾豐樓的千日夢正是你帶人搜查出來的。怎麼一轉眼的功夫，你就成了季掌櫃口中的證人了？”
楊傑迅速又伏跪在地。他心頭憤懣，但是手臂和腳面的疼痛時刻提醒他季有魚是個心狠手辣的角色：“回大人話，屬下，屬下有罪。”
“禾豐樓後廚的千日夢是屬下，屬下放的。杜文華給了屬下五十兩銀子，讓屬下搜查禾豐樓的時候栽贓陷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