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說說吧,誰派你來的
日頭微微西斜,一行人便駕車而還。
本是出來賞花看景,沒成想還小小秀了一把。臨了之際,嚴時元還同季有魚道有機會探討一二養身膳食。
車廂裡張月辰纏著季有魚說話:“魚哥兒,你什麼時候學會做詩的?對哦,你還會寫字算賬,可我也沒見你上過學堂啊。剛才你是沒看見,老威風了~那群學子的臉色實在是太精彩了!”
“哎,你快給我說說唄!啥時候學的這一手?”
季有魚打了個小哈欠:“長寧教的。”總不能說他接受過二十一世紀九年制國家普及教育吧,只能速度找個人背鍋。
車外頭聽到的徐朝辭用肩膀拱拱顧長寧:“顧夫子好才情,回頭也給兄弟我開開小灶啊。你知道我那幾句詩文,著實不太拿得出手。”
顧長寧言簡意賅來了句:“天賦使然。”年年識字是他教的,可作詩算賬他可真沒教過,裡頭那位又在忽悠人了。
“滾!”徐朝辭瞪眼。狗東西,這是說他天賦不好教不會唄!
也是啊,顧長寧和溫修遠平日沒少拉拔他,但有些東西就是學不會,下了苦功也只能算是勉強湊合。
回到店裡,李文松和張林在整理桌椅。
看到季有魚進門,李文松迎了上來:“魚哥兒,出事了。後頭打起來了。”
張月辰頓時眼睛發亮:“誰打起來了?”
後廚都是自己人,不至於打起來。難道是......季有魚眼神一沉,快步往後頭走去。
院子裡,兩撥人涇渭分明。
長生仗著身高優勢,居高臨下,滿臉怒容,帶疤的臉因怒氣變得越加可怖。他身後站著張月升、張耀東和江漢,一個個面無表情又表明自己的立場。
周雲嬌淤青還沒完全退完的臉上一個通紅巴掌印,她捂著臉眼淚欲掉不掉,帶著哭腔:“長生,你真的誤會了。我真沒有!”
春娘在旁扶著周雲嬌附和道:“是啊長生,雲嬌她不會偷東西的,你是不是誤會了啊。再說那些用過的料包也沒什麼用啊,她偷那個做什麼?”
長生面有怒容,高聲呵斥:“春娘,你怎麼到如今還分不清主次,擺不正自己的位置!”
“有用沒用不是你說了算的!就算沒有用那也是我禾豐樓的東西,沒有東家的允許誰也不準拿走。這是規矩,連這你也不懂嗎?”
“我,我......”春娘垂首喃喃道,像是寬慰自己,又像是狡辯道:“東家一向大方,這些沒用的東西,他不會在意的。”
長生簡直想撬開春孃的腦子,看看裡頭到底裝了什麼。他嗤笑一聲:“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東家的想法也輪得到你來揣測!”
“對你兩分好就想開染坊!料包裡是我禾豐樓的秘方,是我們立足的根本。她悄悄偷藏,你覺得是為甚?”
春娘似是被點燃了火氣,氣惱地回懟:“你我同是東家買回來的,你又比我高貴到哪裡去!別拿個雞毛當令箭隨意指摘!雲嬌都說是撿到的,指不定是你幹活沒仔細落了。你自己怕東家責備,反過來倒打一耙!”
“她被毒打趕出家門走投無路跳了河,你不就是看雲嬌孤身一人好欺負嘛!長生,算我看錯你了,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人!”
長生給氣地說不出話來,他是真搞不懂了,這周雲嬌是給春娘吃了什麼迷魂藥不成,瞧這五迷三道忠心耿耿的模樣。
“長生是什麼樣的人,還輪不到你來指點。”季有魚氣定神閑踱步邁入,環顧一圈後視線落到靠在春娘肩頭的周雲嬌身上。
幾日前顧長寧打算把人打發了,不過季有魚有意外發現,就留著人沒動。他讓長生幾個都注意些,眼下應該是按耐不住了給逮個正著。
張月辰把長生往身邊一拉,就朝春娘開火。吃裡扒外的混賬東西,居然敢罵他家長生!
“我看你是腦子被驢踢了不著四五六!她可憐是我們造成的?我們禾豐摟是善堂嗎?你春娘要做活菩薩也掂掂自己幾斤幾兩,在這裡充什麼大頭蒜!”
“就算長生拿著雞毛當令箭,那也是魚哥兒允許的,輪得到你指手畫腳!你以為你誰啊!好了傷疤忘了疼,這麼快就忘了長生對你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