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哪個王八羔子踹我家大門
季有魚給張月辰解釋之際，金家三口子悄然走遠。白得人一頭牛他可不敢要，想起人說回頭拜訪，打算晚點把銀子還給人家。
身上的血冷了之後散發出黏膩燻人的味道，季有魚也不好穿著一身血衣招搖過市，草草洗了洗頭臉，外頭裹了一件張耀東的外袍趕著回小院去徹底洗刷。
張月辰陪著回去，這不省心的一眼沒看著就搞得渾身是血，差點沒嚇死他！！還好毫發無傷！
今日青崖書院請了一位德高望重的大儒前來授課，學子們趨之若鶩都悉心聆聽教誨。午間出門去覓食的人都沒多少。當然也有那幾個來混日子的，管他什麼大儒小儒的，全不如自己五髒廟來的要緊。
用過午飯，顧長寧整理了幾個問題，打算下午授課的時候向大儒請教。突然聽到有人在說什麼禾豐樓掌櫃一身是血的字樣，他心頭一緊拉住那人：“請問你剛才是在說禾豐樓嗎？掌櫃的怎麼了？”
那學子也沒在意顧長寧的失禮：“嗷，你不知道，街上可都傳遍了。禾豐樓掌櫃當街制服瘋牛......”
剩下的話顧長寧完全沒聽入耳朵，他只覺得腦袋嗡嗡的，當街制服瘋牛、渾身是血，他家年年受傷了！
他瘋了一般往外跑，連帶著溫修遠和徐朝辭喊他都沒回應。
徐朝辭莫名，盯著跑遠的背影：“怎麼了這是？火燒屁股了！”
溫修遠甩了他一眼，上前又攔住之前那學子，拱拱手道：“這位同窗，請問剛才那人問你什麼了？”
那人認識溫修遠，拱手回禮：“我們剛才吃飯的時候聽人說街上出了件趣事，禾豐樓掌櫃當街制服了一頭瘋牛救下牛背上的孩子。滿街的人，就他一個小哥兒站出來，那可真是相當的厲害呢！”
溫修遠追問：“人可受傷了？”
“不清楚啊，聽說一身血什麼的。”道聽途說的學子也沒聽全，七拼八湊的。
一身是血，這還能不著急！都得瘋了不可！！
徐朝辭臉色大變，張張嘴轉身就跑：“我也去看看。”
溫修遠一把揪住他的領子：“你去湊什麼熱鬧！用的上你長寧自然不會客氣。現在和我去孟夫子那裡替長寧告假。”
顧長寧一口氣跑到店裡，逮住在上菜的張耀東詢問季有魚在哪裡。得到回家的答案，撒腿就往小院跑。
當局者迷的他完全忘了，若是季有魚真的受傷或者怎麼樣了，店裡眾人也不會那麼淡定，更不會沒人去學院給他報信。
季有魚整整洗了三遍澡五遍頭，才把頭上身上的血腥味洗幹淨，皮都給搓下來一層。心下抱怨金百煉那莽夫，插刀之前也不知會一聲，他一身衣裳算是徹底報廢了。
穿好衣裳，他踢踏著鞋子帶著滿身水汽往房間走。
砰。
沒怎麼關嚴實的院門給人猝不及防踹開。
“誰啊！哪個王八羔子踹我家大門！”張月辰正在廚房做午飯，拿著火鉗就沖了出來。
看到撐著門框大口喘氣的顧長寧，他識趣的縮回廚房。一看就是聽到訊息跑回來的，不過按這位寵人的程度估計也捨不得罵兩句。
季有魚滿臉通紅，被熱水蒸的。他頭上蓋著擦頭發的帕子，發尖的水珠子滴落在地面打出一個個濕印子。
顧長寧也是滿臉通紅，跑的。汗水順著下顎滑落，額頭的碎發都黏在面板上，模樣相當狼狽。
季有魚眨眨眼：“怎麼回來了？”
顧長寧氣得想吐血，你說我怎麼回來了！！他深深吸了兩口氣，平複亂跳的心髒，慢慢一步一步走上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