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我的祖宗哎，你這是做什麼了！！
酒樓的生意如今算是上了正軌。
除了後廚要盯一下，其他時間季有魚還是空閑的。周雲嬌已經待了好幾天，哪怕身上有傷依舊手腳麻利幹活認真。
“東家，奴婢做了紅薯湯圓，您要不要吃兩口？”店裡住了人，季有魚給他們單獨留了米糧，允許他們用爐子做吃食。
春娘捧著一個碗，滿是希冀瞅著季有魚。
這段時間季有魚對她態度如常，只是她明顯感覺到了親疏。春娘心裡發慌，偷偷哭了好幾回，也不知道怎麼辦。她在周雲嬌的勸慰下，想著季有魚喜歡嘗口新鮮的，就做了湯圓想緩和緩和關系。
“我吃飽了。你給長生吧，他愛吃甜的。”季有魚揉揉眼皮。左眼跳財右眼跳災，雙眼皮全跳，這是什麼節奏？
春娘被拒絕後咬著嘴唇，眼裡水汪汪一片。
季有魚沒管她，隨手翻開記事本掃了眼：“沒事的話下去忙吧，今兒惠安會送魚過來。”
春娘垂首，一步三回頭，腳都踩到門檻最終還是問出了口，“東家，您是不是要發賣奴婢？奴婢真的知道錯了，您不要發賣奴婢好不好？”
“奴婢以後絕不多事，絕不多話，東家說什麼就是什麼，一切以東家馬首是瞻。哪怕東家要奴婢的命也絕無二話。求求您了，別發賣奴婢！”
季有魚閉閉眼。大早上的哭哭啼啼，真晦氣！老老實實幹活不行嘛！
“不管我是不是要發賣你，你首先要做就是服從命令，將自己分內之事做好。不要讓我再說第二遍。”
“奴婢這就去。”春娘硬憋著一泡淚到了後院，聽到周雲嬌溫聲詢問這才淚珠子不要錢似的落進碗裡，暈開小小的水花。事情似乎又被搞砸了，可她真就是無心之言啊！
時間流轉，快到飯點的時候，街面上突然傳來嘈雜聲響。
“快躲開！快躲開！”
“牛發瘋了！快躲開！”
歇斯底裡的呼喊滿街響起，悽厲嘹亮！
季有魚按著跳動的眉眼探頭一看。
不遠處的街道上人仰馬翻，一頭健壯的成年公牛拉著板車在街上橫沖直撞。雞飛狗跳尖叫不斷，所過之處沒有一處完好。牛背上還趴著個孩子，雙手緊緊拽著牛角閉著眼呼喊著救命。
牛車東拐西撞，眼看著就往禾豐樓這頭過來。另一頭的街道一輛馬車迎面而來，看到對面的情況連連想要調轉馬頭往後撤。只是街道不夠寬敞，根本轉不過來。
眼看著就要兩車相撞，季有魚拎起門邊的長條凳竄了出去。
說時遲那時快，他一個矮身，長凳破空橫掃向公牛的前腿。
咔擦。
長凳碎了。
牛腿也碎了。
發瘋的公牛驟然翻滾，撞倒路邊的攤位，背上的孩子淩空飛了出去。季有魚一躍而起，堪堪抓住孩子後背的衣裳，就地一滾。
“救命啊！！我再也不敢了！！”
“爹救命！！”
“阿孃救命！”
“我要死了，嗚嗚嗚！！”
“我不想死，啊啊啊！”
季有魚拍拍被他抱在懷裡的孩子，這身形，胖墩子！喝！居然還是面熟的！他從地上爬起來，順手把哭的稀裡嘩啦的人給提溜起來。
“行了。別哭了。這不好好的嘛，你死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