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年紀不大，心腸，呵呵.....
建陽城裡有三家牙行，最近的就在梧桐巷子。出門左拐有一棵很大的梧桐樹，鋪面只有一間，但是很寬敞，簡單一個門頭。
季有魚倆人到了門口。正好碰上夥計在沖刷臺階，飛濺的水花順著臺階而下，撲濺到了鞋面。
那人連連跑下來：“對不住！對不住！郎君和夫郎可有濕到鞋子？快屋裡請，小的給兩位擦擦，烤烤火。”
季有魚給顧長寧摟著雙腳騰空，尷尬地拍拍示意他把自己放下來。
顧長寧沒如他所願，幾個大跨步上臺階進了屋，這才把人放到地上，還伸手給理了理衣裳。
夥計飛快搬來火盆，還給倆人上了熱茶：“兩位快喝口熱茶暖暖，把濕氣烤烤，莫要給凍了腳。
季有魚汗顏。都不知道是不是目標客戶，就這麼熱情客氣的嗎？服務也太好了吧！
顧長寧跺了跺腳甩甩鞋面。他剛才把季有魚架起來，自己沒能躲過，鞋面有些沾濕了。
“鋪裡牙郎可在？”
夥計以為會給罵一頓，沒成想是生意上門啊。他立馬點頭道：“在，在的。兩位稍等，小的這就去後頭喊一聲。郎君您先烤烤鞋子。”
夥計說著快速跑開，沒一會兒端著個裝滿點心蜜餞果子的攢心盒子放在茶幾上。
“讓兩位貴客久等了，失禮，失禮！”後頭出來的男子拱手對顧長寧倆人行禮。“在下錢貴，不知兩位怎麼稱呼？”
“免貴姓顧。”
錢貴是這家牙行的牙郎，也是東家，是從父輩接手過來的行當。他朝兩人頷首道：“顧郎君，顧夫郎。”
“聽夥計說不小心濕了郎君的鞋子，實在是不好意思。快烤烤火幹一幹。”
顧長寧端起茶盞喝了口，擺擺手：“不礙事。”
錢貴面帶歉意，侃侃而談：“郎君不僅生的樣貌俊美，心地也是良善。這樣的天氣，任誰突然給濕了鞋子，都得心生不快。”
“不是什麼大事，也不是有意為之，何須咄咄逼人呢。”
“這年頭像顧郎君這樣的敞亮人可不多呢。阿華，還不快謝謝顧郎君。”
站在一側的夥計立馬從善如流：“多謝郎君！”
見倆人你來我往的，背景板季有魚便顧自摸了個橘子開始剝。
聊了幾句之後開始進入正題。就聽錢貴道：“聽顧郎君的意思是府裡想要添置兩個下人，不知是想僱傭還是買斷？對性別各方面有什麼要求？”
顧長寧和錢貴說這話，也不耽誤他摸了帕子遞給季有魚擦手：“買斷。”
“其他並無要求，貴在忠誠。”
“顧郎君這話說的在理。在下最厭惡的就是那背信棄主之徒。”錢貴把茶蓋落到茶碗上，“不瞞您說，眼下手頭人不多，算不得上乘。郎君若是不嫌棄，就和夫郎隨在下過去看一眼。”
“挑不到合心意的，也不妨去別家看看，或者再等上個把月等新貨到了在下前去通知郎君。”錢貴不是一味的推薦，指明瞭不足，話聽著讓人十分舒心。
顧長寧側頭。
季有魚點了下頭。手指沾染了橘子皮汁水，挺好聞，就是有點黃。他把最後一瓣橘子塞進嘴裡，用顧長寧給的帕子擦了擦。
“那就勞煩錢牙郎了。”
“哪裡的話，都是分內之事。顧郎君和夫郎既然選擇我們牙行，那便是緣分。”錢貴隨即起身，“倆位請隨在下來。”
顧長寧起身，伸手。
季有魚把擦手的帕子放進他手心，然後撐了下茶幾起身，還調皮地沖顧長寧眨眨眼。
穿過迴廊，後頭有個挺大的院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