呷呷。有本事你上來啊~
呷呷呷。你個沒用的笨鵝！
看戲的季有魚迅速撤離現場。別一會兒撲騰的水給灑了，先去洗臉，嗯，洗臉 ......
吃完早飯，落雪漸止。
“東家。東家。”
“郎君。”
“來了。”顧長寧正在院子裡鏟雪，剛好鏟出一條通往門口的走道。
長生裹著棉襖帶著手套出現在門口：“郎君，雪下挺厚，小的來給家裡掃掃雪。屋頂上最好也清一清，免得回頭下雪積太厚壓壞房頂。”
顧長寧抬頭看了下屋頂。是挺厚的，該清一清呢。
“我去拿梯子。”
他把鏟子交給長生，轉身往儲藏室走去。上門的勞動力，不用白不用~
“長生來啦。吃早飯了嗎？”季有魚裹得嚴嚴實實，懷裡揣著個湯婆子，從屋裡走出來。看人穿得暖和戴著手套，當下還算滿意。
長生笑得甜甜：“吃過了東家。今天煮的玉米粥，還有玉米窩窩頭，香香甜甜的，可好吃了。”
又是個不挑嘴的，啥都好吃！
屋子裡暖和，總歸憋悶。季有魚幹脆搬了爐子凳子出來，在廊簷下一邊煮茶烤橘子紅薯，一邊看鏟雪。
“搬梯子做什麼？”
扛了梯子出來的顧長寧答道：“上屋頂鏟雪。你怎麼出來了？”
季有魚咬著烤橘子嘴巴鼓鼓，像個覓食的小松鼠：“屋裡有些悶，出來透透氣。上頭滑，你當心點。”
顧長寧走過，順走了他手裡的半個橘子：“你少吃點橘子，當心上火。”
這話耳熟的~季有魚看看空蕩蕩的手，他才吃了半個好不好，上啥子火。想吃橘子就直說，這理由一套一套的，嘖！
倆人幹活速度很快，院子的雪很快都給推到角落，露出一條寬敞的走道。季有魚給紅薯翻了個面，突然想起什麼，起身進了廚房。沒一會兒拿了幾個糯米餅出來。
“郎君，小的上去吧。勞您給扶一下梯子。”
“我去吧。你在下面扶著點，一會兒給我遞一下鏟子。”都是家裡的一份子，雖說長生是奴籍，顧長寧也沒低看他一分。他一個大男人在家，怎能讓小哥兒上屋頂呢。
他幾下就順著梯子爬上屋頂，沖著下頭喊道：“長生，遞鏟子給我。”
“哎。”長生立馬把鏟子柄遞了上去，心道郎君人真好，明明家裡買了他來幹活，都不讓他幹危險的。
“你讓開些，別讓雪砸到，進廊簷裡去。”
屋頂本就是小幅度傾斜，稍微一用力，積雪就能大塊大塊滑落。
轟隆。
轟隆。。
接連幾聲巨響，屋頂堆積的厚雪就清除的差不多了。才打掃幹淨沒多久的院子又落了很大幾灘白色。
顧長寧先把鏟子遞下來，然後順著梯子往下爬。許是沾了雪，鞋底異常的滑溜，爬了沒兩步，人就出溜往下滑。
長生尖叫著去接：“郎君。”
一隻手穩穩托住顧長寧的後背，手腕一翻勾著腰帶就把人放到地上。
長生驚愕地瞪著眼。他，看到了什麼！！東家一隻手，把那麼大一人舉著，就，那麼放到了地上？？
季有魚一手拿著烤焦香的糯米餅，一手還搭在顧長寧腰間，臉上沾著一抹紅糖漬：“夾紅糖的糯米餅，吃嗎？”
顧長寧嘴角的弧度輕輕上揚，眼中笑意肆意，彷彿光芒穿透雲層，帶來落雪的第一縷暖陽。緩緩吐出一字：“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