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這一刻，他信了所謂虛無縹緲的承諾
季有魚最後倒也沒一口咬死兩千兩。望月樓他挺喜歡，怕一口價樓盛嫌低不賣。一番拉鋸，他稍稍往上面提了提，最後價格定在兩千三百兩，約好兩日後過來辦手續。
“家裡銀子夠嗎？”
顧長寧用爐子上涼了的水洗了洗手，指尖從一個方形瓷盒裡挖了坨綠色的藥膏：“張嘴。”
清涼的草藥味道在嘴裡化開，居然有一絲絲的微甜。還好，不苦，季有魚心想。
他笑眯眯湊過去，眼裡滿是狡黠：“銀子不夠你有啊？”一大筆支出，不至於掏空家底，倒也少了一大半。
顧長寧擦了擦手，從懷裡掏出錢袋遞過來。
季有魚瞥了一眼，錢袋不是顧長寧往常在用的，拿在手裡沒什麼重量，似乎還有一股薰香味道。
他捏了捏，開啟，從裡頭勾出一卷——銀票。
鋪開一看，兩張五十兩，一張一百兩。
“你哪兒來這麼多錢？？”
顧長寧把臉一伸。意思很明顯，親一下，就告訴你。
季有魚滿是好奇，貼過去親了一口。
顧長寧倒也沒有趁機佔便宜，把人摟進懷裡：“你之前不是給了我一張五十兩讓我以備不時之需，我就做了一點小‘投資’。這些是盈利。”
五十兩，有這回事？
季有魚對顧長寧一向大方，零花錢給了好幾次，他自己也記不清到底給沒給過所謂的五十兩。“什麼‘投資’這麼賺錢。幾個月的時間，五十兩能變兩百兩。”
顧長寧好笑地揉了揉季有魚的臉。自從念書以來，他家年年隔三岔五就給他零花錢，生怕他在外頭吃苦。前前後後差不多給了快八九十兩，看樣子他是一點都不記得了呢。
“商隊跑貨。以前我爹就是給他們押貨的，他們當家的我見過幾回。跑一個來回時間比較久，但是奇貨可居，價錢相當可觀。”
季有魚也不客氣，把銀票塞回錢袋揣進懷裡：“沒想到我家顧秀才還有這等投資眼光，真是人不可貌相呢。”他低頭的一瞬，摟著他的男人眼裡閃過隱晦光芒。
顧長寧眨了下眼，把頭擱在季有魚肩上，皮皮道：“謬贊，謬贊。都是家裡夫郎教的好！”他家年年出手就是幾千兩，他這點，簡直就是毛毛雨。
次日，臘月廿三，小年。
季有魚一覺睡到下午，直接錯過了午飯。原因無他，晚上被某隻化身為狼的反反複複欺負了好幾回。
他如今全身無力，腰骨痠疼。覺得自己要廢了，連手指頭都動不了。
顧長寧看著埋在被窩裡臉色有些蒼白的人兒，輕嘆一口氣，揉揉眉心。怪他，昨天沒忍住，把人折騰壞了。
“年年，起來吃點東西再睡。”
屋裡點著炭盆很暖和，顧長寧連人帶被抱起來，愛憐地親親軟乎乎的臉頰。
“唔~”季有魚迷迷瞪瞪，睜開眼就看到放大的俊顏，張嘴就是一口。王八蛋！夫夫之間做親密的事實屬正常，後頭他都哭著喊不要了，他還......
他越想越氣，身子也不舒服，眼裡含著水光兇巴巴地瞪人。奈何一點氣勢都沒有，倒像只受了委屈的可愛貓崽兒。
“都是我不好。我的錯。再咬一口出出氣。”顧長寧溫聲哄人，還把脖子伸過來讓季有魚咬。
他用熱帕子給季有魚擦擦臉，又讓他漱口，之後端起床頭的碗用勺子喂過來：“吃兩口熱乎的墊墊肚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