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有魚不緊不慢介紹道:“這個蛋不僅可以涼拌,還可以入粥,入湯,也能包餛飩。可不就是幾道菜嘛。陶叔,您覺得口味如何?”
“新奇!”陶延山找不出第二個形容詞。
他用手指揩掉嘴角的料汁,恢複往常的沉穩:“魚哥兒,咱兩之間就不用拐彎抹角了,你是想......”
“知我者陶叔也。”季有魚嘴甜拍馬道,“就是您想的那樣。入股!再過一段時間冰粉涼皮吃的人就少了,總得想點別的法子賺錢不是?”
“你啊,你個滑頭鬼!”陶延山虛空點點季有魚的額頭,“成,這事叔一定替你辦好。”
季有魚拱手道謝:“那就多謝陶叔了。”
“等你發達了,多多提攜你叔一二。”
兩人寒暄了一會兒,季有魚就告辭去了回春堂。
送節禮,哪能少了孫家祖孫。
老爺子對蛋黃酥不怎麼感興趣,倒是很喜歡送去的松花蛋。一口氣炫了兩個還意猶未盡,連呼季有魚是怪才,想得出這樣的吃食。
蹭了頓午飯,季有魚踏上了進城的馬車。
到的有些早,他就在學院對面找了個餛飩攤,點了一碗餛飩慢慢消磨時間。
餛飩攤老闆是二十多的年輕婦人,看季有魚大包小包的倒也沒嫌他佔地方。天熱,這會兒也沒什麼人,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居然也聊了起來。
“姐姐,你這生意如何?”
嘴甜的人總是不討人嫌。加上季有魚長相也討喜,婦人擦著桌子道:“還湊合吧,勉強能餬口。”
“你這對面就是書院,來的學生不少吧?”
“學院管的緊,這幫學生也沒多少時間出來閑逛。每日也就中午晚間兩個吃飯的時間能出來一趟。”
季有魚呼嚕吞了一個餛飩,舌尖跳動:“姐姐,你這餛飩真好吃。餡兒裡頭是不是放了蝦米吊著鮮味兒。”
他本不餓,不好無故佔著人家地方才點的餛飩,沒成想口味還挺不錯。
婦人笑道:“呦,你這嘴可真叼,一口就嘗出了我的秘方。可不興往外說哈!”
季有魚嘴角彎彎。這餛飩好吃可不僅僅靠餡兒裡頭的蝦米,還有湯頭。餛飩燙熟之後是另外加的湯,這湯是骨湯,裡頭還吊了味,所以才這般的鮮美。
看破不說破~
眼看著就到下學時間,來接人的馬車牛車也絡繹不絕停在了門口。
只聽到書院裡頭傳來‘當當當’的鈴聲。
沒一會兒,一幫子學生魚貫而出。
季有魚吃完最後一口餛飩,連帶著湯都喝個精光,滿足地打了個飽嗝:“姐姐,錢給你放這裡了啊。”
婦人過來麻溜地收了碗勺和銅錢:“好嘞。下回再來啊!”
顧長寧和兩個好友並肩從大門出來,隱約間似乎聽到有人喊他,四下張望了一下,目光瞬間定格。
他快速跑了過去,搭在他肩頭的徐朝辭差點就和大地來了個親吻。幸好溫修遠手快,扇柄一挑,鈎住了他的衣領。
徐朝辭嘟嘟囔囔:“跑那麼快幹什麼?不說好一道過去坐車,怎麼都不等等我。”
溫修遠手指一屈彈在他腦門上,這個沒眼力勁兒的二貨。“你看那是誰?”
徐朝辭摸了摸額頭轉過臉:“哦,我就說怎麼比兔子跑得還快,原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