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吃完讓師父買
夜裡，兩人都有不同程度的發熱，虧得大夫就在隔壁守著。
孫在青看顧長寧燒得滿臉通紅，還強撐著耐著性子哄季有魚喝藥，感慨季有魚好命的同時又有些看不下去。上前給了鬧脾氣的季有魚一針，捏著嘴巴把藥汁給灌了下去。
顧長寧對他粗魯的動作有些不滿，伸手揩掉季有魚嘴邊的藥漬。
“都這副樣子了還有功夫耗！別矯情了！”
“趕緊睡！一個兩個的都不讓人省心！”
孫在青才沒功夫管他滿不滿意，說了兩句就出去了。
捱了一頓呲的兩個倒是都安分了，乖乖地並排躺平。
嘴硬心軟的老頭兒終是不太放心，過了半個時辰又進屋看了看情況，確認兩人都退了燒才招呼熬藥的孫南星迴去休息。
第二日。
顧長寧是給疼醒的。
昨天全身麻木，只覺得動彈不得，倒沒有多少感到疼。這會兒呼吸困難，每一條骨頭縫都在叫囂發疼。
季有魚還在睡，整個人縮在他懷裡，小小的一隻。
怕把懷裡的人吵醒，他默默咬牙，額頭冒出了細密的汗水。
叩叩。
外頭傳來敲門聲。
毛茸茸的腦袋動了動，季有魚眼睛幹澀喉頭又泛苦，醒來就是一張苦瓜臉。
“你杵在門口幹什麼？不是讓你叫人起來吃早飯嗎？”
門外頭孫在青的嗓門響起。
孫南星著實無語：“爺爺，您也講究一點行不行。人家夫夫還在睡著呢，怎麼也得先敲門不是？”
季有魚起身，踢踏著鞋子就要去開門。
“把外套穿上。”顧長寧囑咐。
季有魚彎腰蹭了蹭顧長寧的臉：“疼不疼？”
他嗓子沙啞，像是白砂糖在喉頭滾動，又粗又糙。之前還有些矜持，這會兒腦子一片漿糊全憑本能支配著動作。
顧長寧親親他紅腫的眼皮：“不疼。”
門開了，外頭站著孫在青爺孫。
“孫爺爺。”
“南星哥。”
“得，把嘴閉上！”孫在青制止他開口，“破銅鑼嗓子聽得老夫耳朵難受。你南星哥要給長寧做檢查，你去梳洗一下吃口早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