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又傷了一個
一切又開始照常進行。
過了兩日,這天季有魚去地頭送水,看到多了一人,有些面生。
“魚哥兒來啦。”
那人看到季有魚熱情地打招呼:“都說給魚哥兒家做活待遇好,還真是。這還給送水喝呢!”
男人接了季有魚的水壺就給自己倒水喝,一邊喝一邊誇贊:“魚哥兒這是泡了茶水呢,可真香,真解渴!”
“他們幾個瞞得可真緊,幹活還有茶水喝在我們村裡可是頭一遭呢。魚哥兒可真大方!”
季有魚尬笑。這人誰啊?
這會兒張崇德不在。因為要安排學堂的事情,這幾日都是來盯一會兒交代幾句就走了。反正張友成在這裡,也出不了什麼問題。
“這是你有利叔。”張友成道。
兩人關系還行,這人是昨兒找到家裡來的,他給應了下來。他爹心裡不是很高興,但也沒讓他難做,還是讓張有利來了。
季有魚繼續呵呵。還是不認識!後山村少說也有幾百來號人,他真不認識幾個。
後頭張海生悄摸給提了個醒:“他媳婦兒是吳桂香。”
季有魚一聽,頓時心裡有些不高興了。吳桂香前頭和他家的事情張崇德不是不知道,怎麼還把她男人找來幹活了。
他面上不顯,朝著眾人招呼了一聲就往家裡走。人都來了,也不能無緣無故趕人走,但願相安無事!
然而現實就是這麼的事與願違。
也就隔了一天,地頭又出事了。
出事的人正是那天見過的張有利。幹活的時候給鋤頭砸了腳背,倒地給磕破了頭。
張順利來家裡報信的時候,季有魚睡午覺剛醒,抱著杯子在喝顧長寧給他泡的薑糖水。
“給鋤頭砸了腳?”
張順利嗯了一聲:“還磕了腦袋。已經找袁大夫看過了,這會兒正在家裡躺著呢。”
他看了一眼季有魚欲言又止。
季有魚看到張順利的小動作。他說話帶了點鼻音,用手搓了一下鼻頭:“順利叔有話就直說。”
“我總覺得事情過於巧合。”
張順利總覺得有些蹊蹺。出事之後他還特地在張有利幹活那塊兒仔細看了看,後頭陪著一起去了袁大夫那裡。
“前頭小北剛傷了,後頭張有利就來了。按說就上回吳桂香孃家侄子那事,明眼人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他怎麼還有臉來。這些我們都暫且不論,就當他是為了賺錢臉皮厚。”
“可怎麼說他也是幹活多年的人,怎地就這麼不小心,才幹了一天活就給鋤頭砸了腳。我可是特意看了,那頭連塊石頭都沒有!最多也就被樹枝蹭破點皮,怎麼就能磕到腦袋了?”
“而且過去之後,袁大夫都說了他就擦破點皮,沒什麼大事。他還在那裡哭爹喊孃的,一會說頭昏一會說頭疼,一會又說腳是不是斷了。一副快要死的模樣。簡直就是......”
張順利沒把話說完。
但季有魚心裡有了底:“我知道了,謝謝順利叔。”
“那我先去忙了。”張順利說著就走了。他趕著回去幹活,不能說人家魚哥兒人好就耽誤事兒。
“長寧,你怎麼看?”
“你是不是有些風寒?”顧長寧答非所問,伸手貼了貼季有魚的額頭。
季有魚把杯子裡剩下的薑糖水喝完:“可能剛睡醒,鼻音有點重。前段時間風寒才好,我身子哪有這麼弱動不動就風寒的。”
“風寒難道還挑時候啊。”顧長寧摸了摸他的手,熱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