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魚阿叔可是能打野豬的,當然厲害。”虎子接話。
“對對,厲害!”鐵蛋附和道。
季有魚默默望天,打野豬和會背書有什麼必然聯系嗎??
哐哐哐。大門就在這時被敲響了。
院門是虛掩的,被人敲了兩下就開了。
一個中年婦人走了進來。來人穿著一身蔥綠色的衣裳,頭上簪著梅花銀簪,露出的手腕上晃蕩著兩只白亮的銀鐲子。
“阿孃,你怎麼來了?”屁股剛坐下的張耀東一下彈了起來,詫異地看著進來的婦人。
到底是家境還不錯,徐冬梅穿得清爽打扮的也細致,整個人看著比同齡的婦人年輕好幾歲。“這不是聽說魚哥兒在家養傷,過來看看。”
“你學你的,我聊兩句就走。”
徐冬梅把帶來的東西放到矮桌上,打量了季有魚兩眼:“魚哥兒,我家這皮崽子在你家叨擾了。”
“難得他肯收心學識字,嬸子真是感激萬分呢。”
季有魚拿了一張椅子給徐冬梅,他可不覺得來者面善。要說探望傷患,早幾日怎麼不來。
“嬸子坐。你客氣了,我可沒什麼功勞。”
“真要謝,就謝謝我家長寧。”
徐冬梅滿面的笑容裡全是客套:“這一家人謝誰還不都一樣嘛。”
前幾日自家兒子說要跟著季有魚家的夫君學認字,她還以為是一時興起。沒成想還真學了好幾日,回家了還在那裡練字。效果那是相當的顯著。
她還為自家兒子的上進高興了一番,結果自家閨女說兒子可能醉翁之意不在酒。
她不以為意,季家能有什麼讓他兒子看上眼的。恰好又出了季有魚一人獵殺兩頭野豬的事。他家兒子打小不愛讀書喜歡那些個有本事的。最近這反常行為,徐冬梅頓時警醒了!
如今一見季有魚,倒不說季有魚長得人見人愛容貌驚人,但也是眉清目秀看著乖巧可人。莫不是自家兒子打得這主意??
張耀東若是能聽到自家阿孃的心聲,定是要大喊冤枉。難得學個好,不行嗎?浪子回頭不可以嗎?他看著是那般烏七八糟滿肚子骯髒心思嗎??
“魚哥兒,我家耀東被家裡寵壞了,若是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你多多擔待。”
“我們家就這麼個獨苗,也沒指望他能幹出一番大事業,就希望他平平安安的。將來找個身家清白孝順可人的媳婦兒,再生幾個孩子承歡膝下就知足了。”
“如今他這麼上進,我們家裡都很歡喜。你這夫君看著就精神,一表人才。你爹還真是好眼光呢!”
“比我家夢姐兒那未來夫婿都不逞多讓!”
張耀東現在妥妥的顧長寧鐵粉:“阿孃,你別拿我顧大哥和張懷生比。我顧大哥甩張懷生一條街!”
“你這孩子,那是你未來姐夫。”徐冬梅責備了一聲,“讓你見笑了。這孩子和他那未來姐夫就是不對付。”
“我家夢姐兒過幾日就定親了。成親的時候要過來喝杯喜酒哦!”
“阿孃,你瞎說什麼呢。你趕緊走吧,別打擾我們。”張耀東過來趕人,拉著徐冬梅往外頭走。
“喝哪門子喜酒!你快回去吧,我一會兒就回來了。”
身家清白?
孝順可人!
季有魚眉梢一挑,毛病!張耀東他阿孃點誰呢?想太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