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照顧小崽子
交談結束後，季有魚就去處理了豬下水。
這東西本就滂臭，悶的時間有些長了，味道更加銷魂。用麵粉來洗自然是最好，不過勤儉持家的他沒捨得用，就去灶膛鏟了草木灰。
費了好一番的功夫才把一副豬下水處理幹淨，然後丟進鍋裡，坐上水。
又丟了蔥姜蒜和酒進去，接著找出早前在回春堂拿回來的大料八角桂皮之類的丟進去。
季有魚捏著今天拿回來的辣角，猶豫再三還是沒有放。顧長寧的嗓子還沒好全，這辛辣刺激的還是不吃為好。
灶膛生上火，他順著窗戶看出去。
院子裡的顧長寧正在處理昨天砍回來的竹子，切、鋸、劈一氣呵成，動作行雲流水一般。很快一棵竹子就被處理成了細條子。
接著他又用刀把細條片成薄薄的薄片條子，泡在一個放了水的大木盆子裡。
看了一會兒，季有魚又去把豬腳處理了，廚房裡響起咣咣剁骨頭的聲響。
顧長寧手裡的動作不停，耳朵裡充斥著剁骨頭的聲響，聽著卻像是一首美妙的樂曲，分外溫馨悅耳。
大料的味道很是霸道濃烈，一刻鐘不到，猛烈的香味就充斥著整個院子，飄出了圍牆外。
山腳下路過的人伸長了脖子往季家院子張望。
這是在煮什麼，如此的香？
簡直是香飄十裡都不為過。
這季家天天吃這麼好，像過年似的。不是今天燉肉就是明天燉雞湯，一天賽一天的香味往外飄，簡直羨慕的讓人流口水。
以前怎麼不知道季家小哥兒有這般的好廚藝？？
得虧是住在山腳根，要是住在村裡頭不得天天饞哭一村子人啊！
外頭的人怎麼想季有魚管不著，鍋裡還在咕嚕咕嚕煮著。他琢磨了一下，剪了兩個辣角把裡面的籽都掏了出來，然後跑到菜地裡尋了一個角落撒了下去。
也不知道能不能種出來，反正死馬當活馬醫，先種著再說吧。他蓋了一層薄土，又去舀了水把地淋濕。
顧長寧手裡第一個竹簍子已經初見模樣。修長的手指翻飛，青白的竹片在他手裡歡快地飛舞像是在跳舞一般。
他眼角的餘光注視著跑進跑出的人兒，眼底是自己都沒有覺察到的溫柔。
種好了辣角籽季有魚把地裡最後兩棵萵苣給擰了下來，撇了葉子喂雞。種萵苣的半壟地空兒了出來，如果辣角能發芽，剛好就可以用來種。
豬下水鹵了半下午，到了晚間已經入味。晚上一道鹵豬下水並著豬腳，一道清炒萵苣，又是滿足的一頓。
次日一早，用了早飯之後季有魚準備好家當就要上山。
還沒出門給顧長寧攔下了，他塞給季有魚一個油紙包：“爬山累人，你餓了就墊巴一下。”
季有魚猜到了是什麼，淺笑著點頭把油紙包塞進了懷裡。
等他出了門，顧長寧又坐在院子裡繼續編簍子。
昨天編的簍子季有魚很是滿意，讓在口子的地方稍稍改動一下，他今天準備把剩下的兩個也編出來。看著有多餘的竹子，還能編個兩個圓形的筲箕。
等到第二個竹簍子完工，院門突然被敲響了。
院牆外傳來孫梨花的聲音：“魚哥兒，魚哥兒在家嗎？”
顧長寧起身去開了院門。
“梨花嫂子。”
孫梨花牽著自家兒子站在外頭，搓了搓衣角，面上帶著些許不好意思：“長寧，魚哥兒在家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