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真入贅你家,以後還怎麼見人啊。”
季有魚一聲冷哼:“張大山,人人都覺得你憨厚老實,沒成想你也是這般的厚顏無恥、巧言令色之人。”
“人都說你有意於我,你我之間不清不楚的。我且問你,我和你一共說過幾句話?”
“當初我就是好意砍死了一條毒蛇幫了你一把,你娘就嚷嚷全村都覺得的我對你有意思。救命之恩不求湧泉相報,也不至於這般的恩將仇報吧?”
“整個後山村人都知道我爹要招女婿入贅,實實在在可有上你家強迫於你?你裝作這般深情模樣又是身不由己給誰看?”
“你張家一張嘴吃遍天下,顛倒黑白,我不與你計較。可我如今已有夫君,你三番五次的糾纏,還詆毀我夫君,真當我季有魚是好欺負的?”
季有魚三言兩語把張大山剝的一幹二淨。
“嘖嘖!這一副老實模樣,真看不出來。”
“別說,也不知道是不是長開了,有沒有發覺季有魚變好看了不少。看這小臉蛋子粉撲撲軟乎乎的。”
“還真是。難怪了,有些人念念不忘呢。”
“也不知道是念念不忘人,還是念念不忘季家的大宅子和人腰包裡的銀子。”
陰陽怪氣的聲音此起彼伏。
“這是後悔了呢。季家放言招女婿,當初李桂花是怎麼說來的。‘嗯,季有魚,還招女婿,他可是非我家大山不嫁呢。’”這人模仿起李桂花的語氣惟妙惟肖的,那尖酸刻薄的精髓十分到位。
張大山拳頭捏的死緊,臉都成了豬肝色:“田嬸子。”
田嬸子挖著野菜,手上動作還不慢:“怎麼,你娘當初不就是這麼和左鄰右舍說的嗎?”
“秀娟,你說是不是。”
幾步遠的一個婦人回道:“可不。那模樣,嘖嘖!”
“今天我話就放在這裡,你我之間井水不犯河水。你家裡不管是誰,若是再敢來騷擾,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下一次,我可就沒這麼好說話了。”季有魚說著又朝野菜地裡喊了一聲,“也請諸位嬸子阿叔姐姐妹妹,給我作個證。”
“我季有魚可不是什麼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哥兒。整個後山村誰不知道我脾氣不好,如今能好言好語的說話,已經是念在你我同村的份上。”
“若是再有下一次,我這下手不知輕重的,可怨不得了。”
田嬸子接了話頭:“好說 !要是再有哪個不要臉的上門糾纏,魚哥兒只管放開了手,可千萬莫要人欺負了去。”
“這麼多人都聽著呢。回頭有啥事招呼一聲,嬸子阿叔們都給你撐腰。”
“再不濟,咱們去找裡正評理去。”
這些人是不是真心的季有魚並不在意,這搭話的多半也是和李桂花有口角。不過聲勢已經造出去了,此後可就好辦事多了。
這三姑六婆的嘴,各個都是一把刀呢。
季有魚淺淺一笑,抱了抱拳:“有魚在此就多謝諸位嬸子阿叔姐姐妹妹了。”
張大山眼裡是深情、難忍與不捨,眸底卻是閃過被羞辱的憤恨:“魚哥兒,你真的如此無情?”
季有魚彎腰撿起竹子,頭也不回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