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山話沒說完，季有魚一個神龍擺尾，竹梢甩在了他臉上。
“嗷！”張大山的叫聲驚起一陣飛鳥，連帶著山腳下的人都望了過來。
“魚哥兒，你怎麼打人啊？”
“你倒是和我說說話。你這打了我，就這麼走了嗎？你要對我負責！”
季有魚已經腳快的到了山腳下，那裡還有不少挖野菜的人。
他停下腳步，慢慢回頭：“你剛才說什麼，我沒聽清，再說一遍。”
以前的季有魚時常木著一張臉，整個人看起來木訥又厚重。如今的季有魚卻是冷冽中多了一份驚人威勢。
張大山給盯得嚥了咽口水，梗著脖子，捂著自己的臉：“你打了我，我，我，我要你負責。”
季有魚哈哈一笑，朗聲道：“諸位姐姐妹妹嬸子阿叔，你們可都聽到了，這人說我打了他，要我對他負責。”
“我用什麼打的你？”
“打你哪兒了？”
張大山拿開手，憨厚的臉上一道粗壯的紅紫痕跡，覆蓋了半張臉 。
看戲的人發出小小說話聲：“還真給人打了啊？”
“呦，這臉都腫起來了呢！李桂花還不癲了，這可是他的寶貝疙瘩 ，這讓人打了還得了。”
“要我說季有魚也是個倒黴的，怎麼招惹上這麼一家子狗皮膏藥一樣的人。一刻都不得安寧。”
一個帶著諷刺的聲音道：“你怎麼知道不是季有魚去勾搭人家？人大山也不錯啊 ，身強力壯的，不比他家裡那個吃軟飯的小白臉強啊。”
季有魚掃了一眼，說話的是吳桂香。
“那你說，我為什麼要打你啊？”
“我——”張大山語塞，剛才說的那些話可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說，不然他還怎麼做人。
勾搭已婚小哥兒？
還不給人唾沫星子淹死！
季有魚抿了抿唇，眉眼一挑：“敢不敢把剛才說的話再說一遍。”
“你要是敢，我也敬你是條漢子。”
張大山支支吾吾的。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怕是什麼見不得人的言語。
有好奇的張嘴就問：“這是啥事這麼神神秘秘的？”
身旁的人拍了他一下：“你這人，怎麼這麼轉不過彎來。自然是不能給外人聽的悄悄話啦。”
張大山凝視著季有魚，眼裡滿是哀怨：“魚哥兒，你一定要這樣嗎？”
“我們往日也是有情分的啊。我知道你怨我不肯入贅你家，可是，入贅那事並不光彩，你也要為我想想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