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孫子不值錢吶。
“魚哥兒。”屋外頭響起張海生的聲音。
“車來了。”季有魚指指外頭，“咱走著？”
“行，你改天帶這小子去老夫鋪子裡。”孫在青說著就要站起身來。
顧長寧和季有魚同時伸手，兩人一左一右攙扶著他。
孫在青心頭一暖。一個嘴欠了點，一個呆了點，倒都是軟心腸的好孩子。
兩人將孫在青扶上牛車，季有魚又跑回去拿了孫在青的背篼，順手摘了掛著的野雞丟進背篼裡。
“長寧，我送孫爺爺回家，去去就回。”
顧長寧點點頭，目送兩人離開。
孫在青靠著牛車，一點傷患的自覺都沒有：“你真不考慮換一個夫君？我那孫子不錯的呢。相貌堂堂，一表人才，知書達理。”
“孫爺爺，您知道您現在的樣子像啥？”季有魚眉眼彎彎，眸子染著笑意，“特別像自賣自誇的王婆。”
“那我們家的瓜也是真不差！一會兒你看看，保準不是我自誇。”
“我家長寧不好嗎？又乖又聽話，會做飯洗衣服打掃衛生，還會種地，也讀書識字，還是個秀才呢。”
“那還不是——”孫在青想要潑冷水。
車上還挺寬敞，季有魚伸了伸腿：“我就是撿了個漏。要不是他受了傷，風華正茂的秀才郎，哪能輪到我們這普通獵戶家呢。”
孫在青立馬反駁，看得出他是真的挺喜歡季有魚。“胡說，獵戶怎麼了？那也是靠手藝吃飯的。何況你長得也好。”
“哈哈哈......孫爺爺，要是治好了顧長寧，他反過來看不上我了，我再去你家還來得及嗎？”
孫在青又是一噎，訥訥道：“也，不是，不行吧。”
“要不還是別治了，免得他過河拆橋。”
“要是真的那樣 ，強留著又有何用。不如成人之美。”季有魚捏了捏自己的臉，“左右我也不差不是，還愁沒人要嗎？”
“這話說的在理。”孫在青伸手虛點了季有魚兩下，“你這小郎，生的通透，還敞亮。”
季有魚換了個話題：“話說您老是怎麼一個人上山去的啊？你家裡人也放心？”
“我坐車來的啊。聽說後山村山裡頭有新鮮的谷精草。”孫在青鬍子一翹，“別看老夫上了年紀，跋山涉水什麼的不在話下。一般人都比不上老夫的速度。”
“所以就摔了。”季有魚不客氣地揭短。
孫在青不樂意了：“你這張嘴，真夠氣人的！”
“您老也不差啊。”
“所以老夫就是覺得你閤眼緣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