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寧點點頭。
老頭兒眼神在兩人中間飄來飄去：“小郎，這人是你的誰啊？我看你倆長得也不像，不是你兄長吧？”
“我夫君不行嗎？”季有魚拖了椅子讓顧長寧坐下。
這回答讓顧長寧心頭一跳。
老頭兒搖搖頭：“可惜了。”
“你別瞎咧咧，信不信我把你丟出去？”
“這麼護短啊！”老頭兒撇撇嘴。
“這老頭兒是個大夫，張嘴給他看看，反正不要錢。”季有魚輕輕拍了拍顧長寧的肩膀，“要是個庸醫，回頭我帶你去鎮上看。”
“你這臭小郎，這麼沒禮數，一直叫我老頭兒。”
季有魚眨眨眼：“那，老人家？”
“滾！”老頭兒摸了摸自己的鬍子，“老夫孫在青，是回春堂的坐堂大夫。整個青山鎮，這醫術老夫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這麼厲害吶，那肯定是能治好的。治不好就是庸醫。”
孫在青又在季有魚手下吃了癟，抬手示意顧長寧張嘴。
這會兒顧長寧乖乖地張了嘴。
“怎麼樣？”季有魚問。
“急什麼。”孫在青仔細看了看，抬手點了點桌子，“叫聲爺爺。”
季有魚拿眼瞪他：“你這老頭兒佔我便宜呢。”
孫在青嘿嘿一笑：“這不是你夫君嘛，左右我那乖孫是沒機會了。老夫若是給他治好了，你叫一聲爺爺不虧吧？”
季有魚一副不太信的模樣：“真能治好？”
“喉嚨十成把握。”孫在青雙手比了比，又瞥了一眼顧長寧的腿，“至於這腿，八成把握還是有的。只不過要受些苦頭”
“孫爺爺。”季有魚張嘴就來，“那就麻煩您給長寧治傷了。”
孫在青倒是被季有魚的爽快給打了個措手不及：“不用和你家裡人商量商量？”
季有魚一指顧長寧：“這就是我家裡人。我們家，就我倆。喏，那裡還有幾只走地雞，算不算。”
孫在青愣了一下，回過神來。原來是這樣啊，難怪——
顧長寧還有些暈暈乎乎的。
他的喉嚨能治好，這老大夫還說腿也能治好。那是不是，是不是——他眼神深深地看向季有魚。自從來了季家，他運氣似乎都變好了。
季有魚以為顧長寧是內心激動又忐忑，拍了拍他的肩頭表示安慰。
孫在青摸著鬍子，淡淡看向顧長寧：“這麼看來這小子長得還挺不錯，就是有點呆。這喉嚨和腿治好，也算是勉強配得上我乖孫。”
這就乖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