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見一次，打一次
回到家，菜地裡已經整整齊齊搭好了菜秧爬藤的竹架子，園子裡也被打掃的幹幹淨淨。
顧長寧正拿著剪刀在裁剪布料，模樣很是專注認真。
似乎是注意到季有魚有些不高興，顧長寧停下手裡的動作，眼裡滿是詢問：“怎，怎麼了？”
季有魚撇了一下嘴：“路上遇到一條瘋狗。”
顧長寧一聽急了，丟下剪刀就拖著腿過來，上下打量了一番：“沒，沒......”
“沒事。”季有魚搖搖頭，把手裡的東西遞過去，“給你摘了三月泡。”
顧長寧一手捧著三月泡，一手幫著季有魚將背篼卸下來。
季有魚一邊把筍子倒在地上，一邊說道：“山上筍子挺多，趁著日頭還早，我一會兒再去一趟。”
顧長寧見季有魚額頭冒了細汗：“喝水？”
“要。”季有魚點頭。
喝了水，季有魚帶了一把顧長寧洗幹淨的三月泡，邊吃邊走又上了一趟山。
也就半個時辰的樣子，又是揹著滿滿一背篼的筍子下了山。
還沒到家門口，就遇上了不速之客。
季有魚就當是沒看到 ，徑直往自家大門走去。
“魚哥兒。”張大山緊追不捨。
“魚哥兒。剛才的事情我已經問清楚了。是玲姐兒的不對，我已經說過她了。我向你道個歉，你看在她年紀小不懂事，就原諒她吧。”
見季有魚不想理他，張大山站到前頭擋住了他的去路。高大的身形像是一座山似的。
“年年，你不要這樣好不好？”
“你和我說說話，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我喜歡你，是樂意入贅你家的，可是我娘她......”
“閉嘴！”季有魚實在是忍不住，自己沒本事反抗李桂花，又到他面前來裝什麼深情，“不要叫的這麼親，咱倆也沒多熟。”
“我——”張大山嚥了咽口水。鎮定，他對自己是有好感的，“如今你爹不在了，家裡若是有什麼累活髒活，你招呼我一聲。”
季有魚覺得惡心，惡聲惡氣道：“我真後悔當時手賤，幫了你一把。早知道我還不如讓你被蛇咬死來的幹淨，也免得沾上這一身的騷。”
“滾遠一點。”
張大山不死心，期期艾艾的：“怎麼可能？你明明也是對我有意思的啊。不然怎麼會出手救我呢？”
季有魚槽多無口，原身真是瞎做好人，沾上這家子貨色。當初就是順手幫了一把，就被李桂花嚷嚷的滿村都以為他對張大山有意思，也是夠倒黴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氣急了，季有魚覺得胸口有些悶，有點喘不上氣來，煩躁地用背篼頂了一下張大山。
張大山給頂的一個趔趄，把路讓開了。
季有魚抬腳就往自家門口走。
還沒到門口，裡頭的門開了，顧長寧站在裡頭。盡管穿著一身粗布衣裳，依舊是亭亭如竹玉人之姿。
他見到季有魚臉色不好，大跨步上前，伸手就幫著把背篼給卸了下來。
“你就是因為這個廢物拒絕我？”
張大山陰惻惻的聲音從背後響起：“年年，這人不過是你爹花錢買回來的。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腿也瘸了，嘴也啞了。就算他以前是個前途無量的秀才，如今也就是個普通人都不如的廢物。”
“他能帶你過什麼好日子！你把他趕出去，嫁給我吧。我會對你好的！”
張大山自以為深情並茂，迎接他的是季有魚當頭一棒。
“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一個大男人跑到已婚哥兒門前胡言亂語，你有考慮過我的名聲嗎？”
季有魚一聲冷哼：“也是，若是會替別人考慮，那就不是李桂花的兒子。畢竟你們是一家子，一窩的不要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