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你會做衣服？
吃完飯，照常是顧長寧收拾洗碗。
季有魚將買的鞋子和布料拿出來，白色的襪子給掉到了地上。
他剛伸手撿起來，顧長寧就從廚房出來了。
“來的正好，我都不用喊你了。”
季有魚將鞋子塞給他，“你試試合不合腳。要是不合腳，下次我拿回去換。
也不等顧長寧有什麼反應，季有魚將布料往背篼裡裝：“我一會兒去一趟海生叔家找他家哥兒張月辰，讓他幫著做幾件衣裳。”
“對了，你穿什麼尺寸啊？”
“我也不會量尺寸，要不你和我一起去吧。讓他給你量尺寸。”
顧長寧還有些愣神，低頭看著懷裡的鞋子。
“怎麼了？鞋子有問題？”
季有魚抬手就要去拿鞋子：“我對這些一竅不通，連補個衣服都是歪歪扭扭的，只能找別人幫忙了。”
“會。”沙啞低沉的聲音。
“什麼？”季有魚沒有反應過來。會？會啥？
像是聽到了他的心聲，顧長寧指了指背篼裡的布料：“我會。”
季有魚如被雷擊，僵硬地眨了眨眼：“你說，你會做衣服？”
顧長寧點點頭，又指了指鞋子。表示鞋子他也會做。
“你還會，這個？”季有魚有些難以置信。
顧長寧這會兒是有口難開，磕磕巴巴地道：“爹，我，衣服，做。”
“你是說，你爹和你的衣服都是你自己做的？”
顧長寧又點點頭。
顧老二是個大老粗，劉翠荷那是指望不上。顧長寧小時候的衣裳都是靠村裡的嬸子阿叔幫著做的。後來漸漸長大，一點脫線破損也不好總麻煩人家，就自己學了針線。
奈何天賦太好，到後頭就連衣服鞋子也做得不錯，甚至還能在上頭繡上兩筆花。
季有魚總算是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一拍手：“那太好了。不用麻煩別人，還能省一筆工費。一舉兩得！”
他把裝進去的布料又拿了出來：“這個白色棉布的，你拿著做兩身換洗的裡衣褲。”
“松青色和竹月色的做兩身外袍。”
“粗布你自己看著來吧，給我也帶一身，我上山的時候穿。”
說著他又跑進了屋，沒一會兒拿了一個針線籃子出來：“給，你看看針線夠不夠。不夠我去隔壁梨花嫂子家要一些來。
顧長寧看著小哥兒風風火火跑進跑出又鮮活又靈動 ，眼裡的歡喜慢慢黯淡了下去。
他接過籃子翻了翻，居然在裡頭看到了一根木尺。隨即拿出尺子，朝著季有魚道：“量。”
“是給我量尺嗎？”
顧長寧點頭。
量好了尺寸，季有魚好奇地問道：“不用記錄下來嗎？”
顧長寧指了指腦袋，表示他記得住。
“那，要我幫你量尺寸嗎？”
對方搖搖頭，表示他可以。
好吧，左右自己幫不上什麼忙。季有魚把空了的背篼往背上一背：“我去掰點筍子回來。天氣不錯，咱們曬點筍幹，以後可以吃。”
顧長寧想要囑咐什麼，又說不出口，只能目送那人關門離開。
季有魚沿著山路，很快就到了矮坡上的小竹林。
大山都是大家共用的，來這採筍子的人不少。他看了看都被掰得差不多了，想著再往上一些還有一片比較隱秘的竹林子，就是比較偏路有些難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