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變化沒能逃過謝不秋的眼睛,他確定了心中的猜測。
“你記得什麼。”謝不秋繼續逼問。
時流偏過頭喘息,又被掐著下巴扭轉過來,強行面對著面。
“呵呵。”時流冷笑,“我當然什麼都記得。”
“記得你怎麼殺掉林欣欣,記得你怎麼殺掉我。”
“身手很利落呢,醫生。”
“你真實的身份是殺手嗎?”
被一個人的重量壓著,時流的喘息有些艱難,他胸腔如山巒起伏,在呼哧的喘息間,依舊斷斷續續地笑著。
微微的窒息感,讓時流想起上輩子瀕死的記憶,看著謝不秋,伸出舌頭舔舐自己的嘴唇。
“好精彩,好有意思。”時流笑,“真是出乎意料的發展。”
“啊哈哈哈哈。”
斷斷續續的笑意,伴隨胸腔的起伏響起,時流在這種帶著些許痛苦的體驗裡,反倒品味出某種令人暢快的欣喜。
“你是怎麼發現的。”
“你是什麼時候重生的。”
謝不秋不答。
空餘的手在時流身上摸索。
有點燥熱從時流身體裡升起,時流的喘息帶上別的意味,“什麼意思啊,醫生。”
“麻醉劑?”謝不秋從時流貼身的兜裡摸出針管,挑眉詢問。
“哦,你是在找這個啊。”
時流有些失望。
“上輩子,你用麻醉劑偷襲我,我本來打算還給你的。”
時流不以為意,輕輕鬆鬆將自己的謀殺計劃告訴謝不秋。
“我還在想怎麼殺掉你,如果是像王叔,或者記者,又或者林欣欣那樣,總覺得有點虧待你。”
“畢竟你是我最愛的人了。”
“想給你最隆重的死亡,最好的葬禮。”
“我還沒有想好怎麼殺死你,也沒有想好什麼時候殺掉你。”
謝不秋將麻醉劑放在手邊,“那你現在想好了嗎?”
“沒有。”時流閉上眼睛,“而且,你現在會讓我殺掉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