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流深深呼吸,另一隻手,逐漸握緊。
“抱歉,借過。”謝不秋的聲音一下將嘈雜的環境按下靜止鍵。
“王姨。”謝不秋穿著醫生的白褂,看清眼前一切後,目光放在斑馬身上,“在醫院要保持安靜。”
王姨像個戳破氣的皮球,瞬間冷靜下來。
時流看著,覺得有點熟悉。
好像……上輩子王姨也表現得有點害怕謝不秋。
為什麼。
“童童沒什麼大礙。”謝不秋彎腰將椅子上的報告撿起來,整理好又遞給王姨。
“好,好,那就好。”王姨收起報告,轉身對著童童嚴厲道,“還不快過來跟我回去。”
一大一小漸漸消失在醫院走廊,圍觀的獸群散去。
時流深吸一口氣。
殺意漸起。
“時流。”謝不秋叫時流的名字,打斷他的念頭。
“什麼。”時流審視著醫生謝不秋,“你下班了?”
“嗯。”謝不秋點頭。
夜已經很晚了,不回去也沒關系,反正很快又要上班。
對謝不秋來說。
剛巧,時流傷得有點重,要在醫院住兩天,於是兩人便一起回病房。
謝不秋把陪護床拉出來,準備在這休息會兒,然後繼續上班。
時流坐在床邊,打趣,“醫生。”
“什麼。”
“你好矛盾啊。”時流手撐著下巴,“明明沒什麼醫德,還挺負責。”
“職業道德只對我是這個職業時有效。”謝不秋解開外套,解釋說,“在外面最起碼,得像個人才行。”
得像個人?
時流心裡反複咀嚼這句話,咂出幾分味道來。
那他本身,就不是個人。
時流笑笑,伸手扯了扯謝不秋臉皮。
謝不秋臉上顯出疑惑。
“沒什麼,我看看你這張人皮。”時流笑眯眯的,好像情侶間的打鬧。
遲早用刀給你割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