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這樣對我嗎?”
管控他,囚禁他,佔有他,直到瘋狂的慾望,將兩人合為一個人,最後毀滅。
將一切都終結那般毀滅。
時流用臉頰蹭著謝不秋的脖頸,雙臂環抱謝不秋的腰。
謝不秋搭在時流肩膀上的手,移向脖頸,在空中虛虛用力,最後放下,“你今天去了哪?”
“這個問題一定要回答嗎?”時流笑著說,“去了兇案現場。”
“你看我是不是很幸運,在那裡沒有遭遇什麼意外。”時流帶著一種邀功的神情,像是死裡逃生那樣。
雖然在時流心中,自己的確是死裡逃生而來,那個記者呀,要是任由他闖進來,或者自己沒有及時殺死他,他就會把家裡搞得一團糟,把那能無限拉長的鏡頭戳進自己胸腔裡,打碎自己極力維持的安寧。
所以……
他這是自衛。
才怪。
謝不秋反手抱著時流,溫馨氣氛蔓延,而謝不秋臉上卻顯露出一種冷淡,對時流瘋狂怪異行為的一種冷淡。
習以為常般。
“你說得對。”謝不秋應和,“外面的確很危險。”
謝不秋的手輕輕揉著時流脖頸,目光深深的,“待在家裡更安全。”
“是嗎?”時流因謝不秋的話而高興,轉而又道,“可是沒有用呀,謝不秋。”
“一直讓我待在家裡,是沒有辦法保護我的。”時流意有所指,舔著唇瓣,“你說,有沒有一種,一勞永逸的方法呢?”
謝不秋深吸一口氣。
“沒有這種辦法。”他讀懂了時流的言下之意,可是卻不能表現出來,語言變得很蒼白,“我可以一直陪著你。”
“但是你要工作呀,生活需要金錢。”時流否認,“要好好上班哦,不可以這樣想。”
“而且,誰會一直陪在一個人身邊呢?就連影子也會有消失的時候。”
“那……”謝不秋扶正時流,看向他的眼睛,“那難道一切都是無解的嗎?”
“不是。”時流俏皮眨眼,“我找到辦法了。”
“但這是個秘密。”
有人說,攻擊就是防守。
所以,在別人傷害自己之前,先採取這種防守措施吧。
時流笑。
謝不秋的臉色卻瞬間陰沉。
他好像,永遠無法改變時流的想法,無論做出怎樣的承諾,採取怎樣的措施。
時流只想毀掉一切。
遙遠的宇宙正安靜地毀滅著什麼,星空閃爍,名為太陽的恆星掛在天上,假裝自己不是一顆微小的星辰。
謝不秋問時流自己要不要請假陪他,時流拒絕了。
時流站在窗戶邊上,看謝不秋。
此時,他感覺到一道視線凝視著自己。
時流目光移轉,看見那個瞎眼的老太太抬起頭,一臉驚愕地看著自己。
時流友好地笑笑。
瞎眼老太太受驚地摔倒,後腦砸在籬笆邊上的磚石。
血液潺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