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瘋子
到家，謝不秋把螢幕和主機連上。
新買的螢幕比原來那個更大，時流搗鼓了一陣，反身滿意地抱住謝不秋，臉頰依戀地在他脖頸間磨蹭，“我會好好努力的，爭取有一天自己也能賺到足夠的錢。”
“嗯，等你養我。”謝不秋拍拍時流後背。
靜謐的氣氛緩緩流淌，在此刻，世界只有彼此，充斥著信賴、溫暖、滿足，直到將彼此的胸腔填滿。
時流想，這是愛。
但不夠。
於是，他又抱得緊了些。
短暫的溫存後，兩人各做各的事，謝不秋開啟膝上型電腦看文獻。
時流隨手從書桌上扯過一張稿紙，用鉛筆塗塗畫畫。
就在此時，窗外傳來極致的吵鬧。
“你跟老孃出來！”林欣欣揪著記者的頭發奔指樓下，拿出手機，展示本地新聞號懟到記者眼前，“你上面寫的什麼？說我是捲了鉅款逃亡的小三？你臉和屁股長反了吧？”
時流握著筆的手頓住，站在窗邊看，眼睛凝視著林欣欣那張憤怒的臉。
真是少見。
林欣欣怒不可遏，松開抓著記者頭發的手，狠狠甩了他兩個巴掌，嘴裡輸出一連串髒話。
記者捱打後反應過來，也還手，他本想像電影的007一樣飛快打倒林欣欣，可架勢還沒擺出來，就被一把抓住頭發，又吃了幾個嘴巴子，倉皇之下，也只能扯住林欣欣的頭發。
兩人弓著腰，頭對著頭，臉頰紅紅的，情緒極為激動。
是個喜慶的場景。
時流手裡的筆又動起來，飛快畫著什麼。
謝不秋被這動靜鬧得頭痛，也站起來走到時流身邊，一起看著。
“瘋女人，你放手。”記者罵罵咧咧。
“你先把那篇新聞稿撤了，還我清白！”林欣欣大罵，“手癢就去剁了，瞎寫什麼！”
“我根本不是小三！”
“你曾經不是，未來可以是，我寫寫怎麼了！”
“你你你——”林欣欣被這理直氣壯的歪理氣得話都說不出來，發洩般地從胸腔裡爆發出一陣刺耳尖叫。
“啊——”
“我要殺了你！”
說著，手上動作越發激烈，薅下記者一大把頭發。
“哎喲！”記者吃痛，松開抓住林欣欣的手，反手捂住頭皮。
院子裡其他人也聚集過來，好心勸解著。
林欣欣本來聽著那些站著說話不腰痛的話生氣，半響，又想起什麼似的，收斂怒意，帶著賭氣的笑，“我當然不生氣了。”
“我有什麼好生氣的，不就是小三嗎？”
“你！”林欣欣指著散步回來的眼瞎老太太說，“你年輕時當眾掌摑年幼學生致聾，逼得學生一家遠走他鄉。”
“你！”林欣欣又指向耳聾的老頭，“臭不要臉，和多個女學生師生戀，被家長發現暴打。”
林欣欣眼睛梭巡著，又指著最後趕來的王姨說，“你出軌生了別人的孩子，才讓你老公打你，被發現後謀殺丈夫！”
“還有這個小孩！偷偷毒死流浪貓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