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捏喉結的手指逐漸遊離,卡上時流脖頸,慢慢收緊,看著時流逐漸漲紅的面頰,謝不秋低下頭,面貼著面,如此曖昧,“要怎樣,你才能聽話。”
“殺掉你嗎?”謝不秋語氣很平靜,真的在考慮這件事般。
窒息感蔓延上腦海,詭異的,時流的大腦從未有過的清明,他發出氣聲,反手握住謝不秋的手腕。
“咳咳……”時流眼角漫出血絲,溢位淚來,他從喉嚨裡斷斷續續吐出字詞,“那就好了,殺掉我吧。”
謝不秋靜靜地同他對視。
在時流呼吸越發短促時,突然松開手。
“咳……”時流深深呼吸一口,抱著謝不秋的腰,依戀地用臉頰磨蹭,“為什麼鬆手。”
隔著柔軟的家居服,能感受到謝不秋腰部的觸感,時流感到一種安心,即使剛才他們還在談論生死問題,但是就是有種倦鳥歸巢的安慰感,“你不愛我嗎?”
“我要怎麼愛你呢。”謝不秋問。
“讓我感到幸福。”時流靠著謝不秋的腰,嘴唇張合間露出白色牙齒,像是喘息又像是惡意,“無論是什麼都可以。”
時流和謝不秋彼此抱著,有種平靜而麻木的瘋狂。
“能不能抱緊一點。”時流說。
謝不秋順勢坐在沙發上,收緊手臂,讓懷裡的人貼得更緊一些。
時流調整了下姿勢,說更緊一點。
下一瞬,他幾乎喘不上氣,時流這才稍微滿意些,“謝不秋。”
“嗯。”
“對不起,你這個月的工資被我花完了。”時流這麼說著,卻沒多少愧疚,即使才過半個月。
“沒關系。”
“電腦也被我砸壞了,我要買新的。”
“沒關系。”
時流將臉埋在謝不秋肩頸間,短暫脫離了外面瘋狂的一切,他問,“那什麼有關系。”
“你出去就有關系。”謝不秋頓了頓,又說,“明天我出門會把家門反鎖。”
“嗯,令人期待。”時流點頭,嘴角帶著笑。
大概是抱了很久,時流突然問,“你們真的會收紅包嗎?”
……
謝不秋深吸一口氣,因為貼得很緊,所以胸腔擴張起伏也跟著傳達過來,時流想,此時的肋骨應該張揚著像一朵綻開的花。
“不會。”謝不秋說,“醫院有規定。”
“哦。”
“你今天做了些什麼。”又是以往一樣的對話。
時流絮絮叨叨地將今天發生的事轉述給謝不秋,看見自殘的王姨,參加了兩場葬禮,不算太好吃的席面,還有對面林欣欣莫名其妙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