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不秋讓時流回家,所有人都做著自己的事。
王姨繃帶下的臉是什麼神色,大家都不知道。
“可是……這不是意味著那個新聞裡的殺人犯到我們街區了嗎?”王姨小聲說著。
從她身邊路過的林欣欣聽見了,回道,“那又怎樣。”
“所有人都會死呀。”林欣欣聳了聳肩,無所謂道,“如果你要為他舉行葬禮,請不要在晚上放歌,現代年輕人壓力很大的,需要睡個好覺。”
“好。”王姨也答應了。
準備上樓的時流聽著這些對話,深深嘆了口氣,他注視著樓梯的盡頭,心想:“難道這棟樓裡只有他一個正常人嗎?”
拜託,起碼考慮一下早上醒不來的人吧。
還有午休的人。
唉,真不是個好時候。
懷著這種沉重的心情,時流回到家。
門剛開啟,時流肩膀突然一重。
“你幹什麼。”時流身體一顫,猛地扭頭,看見林欣欣那張微笑著的臉。
“哈嘍,為什麼這麼緊張。”林欣欣擠進時流家門,自然地坐在沙發上,“你不歡迎我,我們不是朋友嗎?”
時流看著玄關的鞋櫃。
哪門子朋友。
“你把我撞倒了,我沒有怪你,還伸手扶你。”林欣欣說。
是啊,然後從他身上跨過去。
昨天晚上還‘禍水東引’
漠不關心顯然遠遠大於所謂的友誼。
“但你現在很冒昧,麻煩請你出去。”時流指著房門,指著走廊對面林欣欣的家。
“抱歉,我也是沒辦法,我需要你的幫助。”林欣欣打量著時流的家,說,“早上我出門以為會很快回去,沒關門,也沒帶鑰匙,結果剛才發現房門被風關上了。”
“打電話叫開鎖。”時流直言。
“是啊。”林欣欣道,“但在那之前,我不能就這樣待在外面吧。”
“你知道樓裡剛剛發生一起兇殺案,萬一兇手卷土重來呢。”
林欣欣說這話時,臉上帶著故作的驚恐,好像剛才隨意調侃王姨的人不是她。
“哦,那你就隨意進入一個陌生男人的家。”時流沉下臉,關上房門,一步步向林欣欣走去,陰惻惻道,“萬一,我就是那個兇手呢。”
……
寂靜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