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沈諱言貼在宋汝瓷鬢角，輕聲說，“周局長半個月前剛簽了篩查令，最近嚴查當眾獸化，抓到就會被帶去隔離……離這種人遠點。”
宋汝瓷微怔了下：“周局長？”
「就是救你的警察局長，周既凜，sss級apha，獸化基因是白虎。」
系統及時提醒，警局的資訊是對外開放的，不難查到：「他個性低調，很少當眾露面，搜不到照片，知道他真面目長什麼樣的人都不多。」
就連那天帶隊去抓捕那個劣等罪裔apha，周既凜也並沒露出臉，宋曇白醒過來時，周既凜就已經離開了。
至於篩查令也是真的，最近由於某些不明原因，apha和oega失控獸化的情況變得異常頻繁，為了維護社會治安，警局也史無前例地加大了管控力度。
兩人一統交流時，那個粗野的獸化apha也眯著眼睛，在車廂裡掃視一圈，忽然停下來，狠狠嗅了嗅。
他的視線落在宋汝瓷身上，喉嚨吞嚥了下，徑直走過來，一手掏口袋裡的錢夾：“oega？什麼評級？”
宋汝瓷意識到他在問自己，抬起頭溫聲回答：“beta。”
獸化apha一愣。
看清宋汝瓷手上的beta手環，獸化apha眯了下棕黃的眼睛，顯出些困惑。
“怎麼會是beta？明明……算了，將就一下。”獸化apha低聲嘀咕了幾句，又上下打量了幾眼宋汝瓷。
衣服很普通，不是警局放出來釣魚的臥底，平平無奇的工薪族beta。
他改變主意，收回錢夾，直接揚了揚下巴：“你，跟老子走，老子的資訊素不穩了，你來幫忙。”
宋汝瓷輕輕皺了下眉。
這人提出的要求明顯無禮甚至荒謬，冒犯過頭，但附近的beta似乎都見怪不怪，絕大部分都只是低頭擺弄手機。
有幾個偷偷往這邊瞄的，被看著就精神狀態不穩定的apha盯了一眼，立刻慌忙挪開視線，屁股著火似的火速擠進人群沒了蹤影。
獸化apha盯著宋汝瓷，喉嚨貪婪吞嚥，徑直伸手抓向宋汝瓷的手臂，卻莫名被狠狠電了下，錯愕收回東張西望。
哪來的電？
這小beta還會電人！？
“先生。”宋汝瓷溫聲說，“我不認識你。”
獸化apha像是聽見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哈”了一聲：“一個beta，我讓你幹什麼就幹什麼！還用認識？老子再和你談一段要不要？來，我看看……”
他邊說邊再次伸手去拉宋汝瓷垂在身側的手，系統火冒三丈，蓄足了電力準備狠狠把這個不要臉的流氓電成焦炭，噼啪閃爍的藍光剛在瓷白手指間亮起，那個獸化apha放肆的聲音卻也毫無預兆停滯。
放肆、囂張、色膽燻心，全凝固在他的臉上。
附近的apha和oega也齊刷刷抬頭。
oega的神情透出強烈恐懼，apha也變得焦躁，臉上露出困獸的慌張神情。
……沈諱言一隻手搭在宋汝瓷的右肩頭。
他的獸化基因是幽靈蟒，天然的隱匿專家，站在那裡不說話不動的時候，低等級apha甚至根本察覺不到他的存在。
但現在顯然絕不可能察覺不到了。
沈諱言微低著頭，還是那副笑眯眯的架勢，但只要離得近，就能看見那雙眼睛裡的瞳孔又化成蛇類森冷幽暗的豎線。
高階頂級oega的資訊素化成蛛網，不加收斂肆意蔓延，籠罩了整個車廂頂棚。
這個世界，基因天賦決定一切，級別壓制可以無視oa界限。
遲鈍懵懂的只有beta。
明明只要向他求救，用不上半點力氣，就能擺脫這種荒謬的糾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