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聞到容嶼血液的味道時,猙獰的表情才褪去,用指尖挑起一抹紅色放入口中,愉快地翹起嘴角,眼神貪婪地盯著在容嶼脖頸。
新鮮的美味的血液順著瓷白的面板流下來,將白色的珍珠染紅,饑餓來得如此突然。
就連牆邊站著的一排紙紮人眼睛都紅了,盯著容嶼的脖頸。
“轟隆——”就在紙紮神要撲上來時,天空響起巨大的雷聲。
接著,暴雨而至。
紙紮神的臉色頓時沉下去,像是想起某個不夠愉快的回憶。
空氣中的水汽越來越重,容嶼雖然動彈不得,但暴露在空氣外的面板能感受的到。
“我就說老婆的狗會來,是不是。”
“大暴雨啊,感覺像是很生氣的樣子。”
紙紮神變了臉色:“給我攔住他!”
剛還抓著李魁的紙紮人,只留了一個,其他全部沖向閻珩之。
嘶,居然生氣的直接沖過來嗎?
他現在這幅動不了的身體,落到閻珩之手中更糟糕。
容嶼在嫁衣裡掙紮,企圖將嫁衣從身上扯下來。
這一動,紙紮神的眼睛就向他瞟了過來。
“他是來搶你的。”紙紮神語氣十分肯定,接著暴怒,“真不要臉,搶了一次,還來第二次!”
聽見這話,容嶼的身體有些僵硬。
等到閻珩之進來後,李魁看著被水浸泡的紙紮人,聞著空氣中彌漫的水汽,覺得有些不對。
這個神之前不是用線的嗎?
還沒等他多思考幾秒,就見這個長相俊美的神一把搶過容嶼扮做的新娘,對著紙紮神挑釁一笑。
接著,兩個人在原地消失。
等容嶼又一次站穩腳跟,不用看,他都知道是回到閻珩之的地盤。
脫離了剛才的危險,容嶼的身體反而繃得更緊,閻珩之的手還摟在他的腰上。
閻珩之垂眸,剛好看見聞見容嶼身上的臭味,他不耐地抓起紅蓋頭扔到一邊。白皙的脖頸露了出來,脖子上的傷口已經不再流血,但紅色的勒痕還在。
勒痕之中的血液幹涸,周圍還泛著淤青,在白皙的面板上尤為明顯。
映襯著閻珩之給帶上的小珍珠項鏈,別提多漂亮。
內心那股嗜血的慾望,在鼻尖湧動,眼眸中翻滾。閻珩之身體比腦子更快一步行動,他直接低下了頭顱。
感覺到是什麼觸碰到脖頸面板時,容嶼驀地瞪大眼睛。
冰冷的唇不帶任何慾望地在他脖頸上摩挲,濕潤劃過被勒傷的地方,帶著點點刺痛。
緊接著,對方好像並不滿足,用犬齒咬住頸部軟肉,並且還吸了一下。
容嶼頓時感到五雷轟頂,這是在幹什麼!
閻珩之感受到唇下身體的僵硬,那股想要吸入更多鮮血的饑餓感褪去,他緩緩直起身,對上容嶼有些驚慌的眼神。
第一次從對方眼中看見這樣的神情,帶著無處閃躲的慌亂。
有些新奇。
他終於從對方臉上看到點不一樣的表情了,因為什麼呢?
只是因為他剛才的動作嗎?
原來,這個只會跟他作對的人害怕這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