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嘻嘻,我的新娘,我的新娘。”紙紮神的聲音在面前響起,隔著紅蓋頭穿透進耳膜。
“新娘是用來幹什麼的?”紙紮神的聲音突然出現在耳邊,“當然是用來吃掉啊!”
滿是橫肉的臉湊在新娘肩頭,深深地吸了好幾口氣。
“真香啊!你真香!”
接著,容嶼感到身體的衣服又緊了一分,還沒來得及掙紮。原本順著他面部耷拉下來的紅蓋頭,突然緊緊貼在他的臉上。
窒息感在這瞬間傳來。
看著眼前被紅色勾勒出的面部,尤其鼻翼處顫抖得厲害,紙紮神愉悅地笑了幾聲。
容嶼頭皮瞬間炸開,身上的嫁衣在收緊,頭上的蓋頭也同樣想讓他窒息而死。
他被束縛在紙嫁衣中,動也動不了。
更糟糕的是,自從他穿上嫁衣後,面板一直都是灰色狀態。
提醒著他現在用不了任何道具,積分,也沒辦法向任何人求救。
隨著窒息的時間加長,容嶼的身體開始顫抖起來,額頭上布滿冷汗。
他竭力抬起手,朝著前方虛空中抓了一下,剛好抓到紙紮神的手腕。
滑膩的冰冷人皮觸感,讓容嶼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也就是這一下,紙紮神愣住了,緩緩看向自己手腕上的蒼白骨節。
還沒有人敢直接觸碰他。
像被打斷施法一樣,剛還緊緊勒住容嶼的紅蓋頭恢複正常。
容嶼大口喘著氣,用帶著氣音的聲音快速說:“熱的才更好吃,不是嗎?”
如果把他勒死了,可就涼了。
“對對,你說的沒錯,熱的更好吃。”
神經質般的聲音回蕩在寺廟內,紙紮神用指甲挑起容嶼臉上的紅蓋頭。
一張五花八門的臉露了出來。
“真漂亮啊真漂亮。”紙紮神喃喃。
細長尖厲的指甲沿著容嶼的額頭往下,劃到眼睛時一頓。
“漂亮的眼睛,挖出來怎麼樣?”
不等容嶼回答,烏黑的指尖又開始向下劃,感覺多使一分力,就能將眼前這張臉劃爛。
“紙紮神的審美真一言難盡,還我漂亮老婆!”
“老婆的狗,現在是怎麼回事?老婆被抓了,還坐得住?”
“吃哪裡呢?”紙紮神舌頭都要伸出來。
紙紮神尖利的指尖滑動到容嶼的脖頸,陰冷順著面板鑽進血管中,容嶼聽見身後響起細小的腳步聲。
是寺廟中的那些紙紮人回來了。
他們帶著一個新鮮的人類,受傷的李魁回來了。
李魁明顯看見容嶼的這張臉,驚訝過後,帶著看好戲的神情。
對方看起來比他還慘啊。
額頭上都是汗水,臉上厚重的妝面都暈花,狼狽極了。
況且現在紙紮神全部注意力都在這個病秧子身上,對他來說是個好訊息。
猛然,脖頸被勒緊,細小的顆粒卡進皮肉中,帶來一陣刺痛,淡淡的血腥味縈繞在腥臭的空氣中。
紙紮神挑起指尖,緊緊拉著容嶼脖頸的項鏈,臉上帶著吃人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