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秦玄默默地嘆口氣:“你家皇上瘋了。”
現在內憂外患已經解決,君弛想對賦稅制度進行改變,也是想得通的。
秦玄看了一眼就移開了視線,這不是他該置喙的,他也不能在君弛面前討論有關朝廷政令的事情。
除了兩人之間的魚水之歡,他只是一個普通的臣民。
是沒有資格幹涉朝政大事的。
他剛將葡萄送入自己口中,君弛合起了書,盯著他問:“不是要喂朕?”
秦玄聳肩,將盤子端給他看:“沒了。”
盤中剩下的水滴滾落,灑在君弛的袖子和手心裡。
秦玄沒有注意到,君弛抬起手心,幽深的眸子盯著他,緩緩的命令:“舔了。”
秦玄這才看清他手心裡的水珠,扯了扯唇角:“再等一下,都幹了吧。”
有必要這麼矯情?
君弛一直抬著手:“這是你弄在朕手上的,自己犯的錯自己承擔。”
秦玄無聲的盯著他看了片刻,不耐煩的低頭,將水珠舔了,又用自己的袖子很大勁的擦幹他的手,起身想離他遠些。
簡直就是事兒精。
柔軟酥麻的觸感,讓君弛白皙纖細的手指微微蜷縮。
他伸出手,一拉秦玄的腰帶,將人拽了坐在自己腿上,按住掙紮的身子,將盤子拿了放在一旁,緩緩道:“朕知道她是誰的人,沒必要審問。”
秦玄頓了頓,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之前那個跳舞的女人,掙紮的動作也停了下來:“誰的人?”
原來君弛有自己的想法,他白操心。
看他被自己轉移了注意力,君弛勾了勾唇:“不外乎是六皇子君長柏,或是七皇子君長欒的人,他們兩人自詡正統,一直在默默的拿朕的出身來做文章,認為朕血統不純,沒有資格當這個皇帝。”
可他繼位的兩年來,一直兢兢業業,未曾犯過錯,朝臣和百姓極為擁戴他。
他們能做的就少了。
往他身邊送女人,一則作為眼線,二則能引導他沉迷於女色,也是好的。
按照朝臣的意思,該讓兩位皇子出宮建府了,他沒答應,與其讓他們去宮外折騰,還不如放在眼皮子底下監視著。
“正統?”秦玄不屑勾唇,“你是君啟帝親自選出來的皇位繼承人,他們也敢質疑?”
君弛本身是君啟帝的姑姑安陽公主君苒和駙馬江亦寒的兒子,與君啟帝是一個輩分的,只不過君啟帝將君弛記在自己名下,君弛就成為了君啟帝的兒子。
過繼後的君弛,只能以皇室宗祠上認定的為準。
現在一來,明明他年紀更大,也得叫六皇子七皇子為皇叔了。
安陽公主與江駙馬在君弛面前屬實有些尷尬,所以江駙馬卸任了戶部尚書一職,與安陽公主遊歷四方去了。
君弛的父皇與父君更是撒手跑的遠遠的。
輩分問題且不說,君弛的背後可是有太上皇君啟帝和安陽公主,以及江駙馬背後的家族——鎮國公府幾方勢力撐腰的。
兩個失勢的皇子,能成什麼氣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