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套話只是蠢了些,打幾個板子調走,也就是了。
被誣陷的,背後之人是誰,也需要查出來。
萬一以後來的不是想要上位的女人,而是刺客,那就危險了。
君弛沒有回答,只是看著他,很輕的笑了一聲:“秦玄,你這是關心朕?”
秦玄一愣,淡淡的說:“並不是,我只是覺得,身為皇帝,你處理這種事的方式,太過輕易了。”
君弛語氣更冷:“既然不是關心朕,那你管朕如何處置,就是日後被人刺殺,那也是朕的事。”
他說完,甩袖離開了。
秦玄莫名其妙的看著他的背影,無語的嘆口氣,發什麼瘋呢?
好友那麼睿智仁慈的一個人,怎麼他一點沒學到?
看來提出讓竹離來身邊的事情暫時說不成了。
嘖。
君弛拉著臉,回到了景華殿,也沒有和他說一句話。
秦玄坐在矮榻上,端著一盤切好的水果,一塊一塊的吃著,偶爾抬下眼,看向拿著一冊書閱讀的君弛。
小崽子側顏線條朗硬,弧度很完美,這樣安靜著不說話的時候,看起來還是挺順眼的。
看了片刻,秦玄起身走到君弛面前,叉起一顆葡萄放到他的唇邊:“吃嗎?”
君弛沒有說話。
秦玄坐在椅子的扶手上,笑著問:“你在看什麼書?兵書?還是文學類的?”
君弛翻了一頁,秦玄看到上面寫的是——
“天下既定,民亡蓋臧,自天子不能具醇駟,而將相或乘牛車,上於是約法省禁,輕田租,什五而稅一。”
這是《漢書·食貨志》裡的內容,意思是在戰亂後國窮民敝的情況下,皇帝乘坐的馬車想找到同色的四匹馬都不可能,為了紓解民困,高祖令將田租變為十五分之一。
不過後來因為軍費緊急,又增添了田租。
後來田稅變為三十稅一,大大降低了百姓的壓力。
只是,隨著田租而附的,還有藁禾稈)稅,以供應軍隊喂養軍隊之用。
還有按人口繳納的人頭稅,有算賦和口賦。
算賦無論男女,從十五歲到二十六歲均要繳納,女子十五歲到三十歲未出嫁的,還要加收。
口賦是七歲到十四歲的少年男女的人頭稅。
田稅再低,算賦與口賦造成的百姓壓力也很大,除了日常花銷,根本沒有多餘的花銷,經濟隨之低迷。
甚至有人為了減輕算賦和口賦,將孩子殺死。
或者替官府做苦力來抵,或者將自己賣了,讓主人來支付稅錢,也就形成了奴隸,奴隸主獲得廉價勞動力。
這些東西秦玄是知道的,不過君弛看這些,是有什麼想法嗎?
現在王朝的田租是十五稅一,藁稅也是有的,加之人頭稅,其他亂七八糟的雜稅,百姓一年還是有很大的壓力。
他們這些商人的人頭稅是普通百姓的兩倍。
君啟帝在位的時候,各國蠢蠢欲動,妄圖在君氏王朝謀取利益,是以王朝在軍隊的投入很大,以此震懾四方。
到君弛上位,強大的軍隊和繁榮的經濟,讓周邊國家不敢輕易入侵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