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那個攤主見我買的多,說是贈送的,您嘗嘗,那我就先下去了。”小二完成自己的工作就下樓去了,還有別的活兒要忙。
幾人都看著這食盒裡的餅子,怪了,這味兒怎麼這麼勾人呢?
“都別看著了,動手吧,一人一個,都嘗嘗看,看是不是我誇大其詞。”漢子招呼大家動手拿餅子。
五個人都各自拿起餅子,放到嘴邊咬了一大口,這餅子混合著肉到嘴裡後,這香味就噌一下子就上來了,除了最開始的漢子,其他幾人明顯瞪大了眼睛,這餅夾肉怎的如此美味?看著也沒有多特色呀?
疑惑歸疑惑,幾人誰都沒有停下這嘴裡的動作,一口接一口的,最開始的漢子用竹簽紮了個蘿蔔,忙招呼他們嘗嘗,這蘿蔔土豆比肉都好吃,燉了一晚上都酥了,入口即化。
“這餅子味道確實不錯,不怪羅兄你如此力薦。”說話的男人大概二十出點頭,頭發高高束起,面板是那種健康的小麥色,身上充滿了少年人的朝氣。
“小五都說好,看來這餅子是真入了他的眼了。”另一個大概三十多歲的男人笑道,男人留著淺淺的胡須,頭發在頭這餅子好吃嘛,你們還說我吹牛,這老闆也是神了,天熱的時候賣解暑的飲子,就是之前也給你們帶過的酸梅湯,現在天氣冷了又賣這個餅夾肉,他那裡還賣豬下水呢,就是我實在接受不了內髒下水類的東西,不然我高低得嘗嘗。”被稱作羅兄的男人遺憾的說。
“哦?這酸梅湯也是這攤主賣的?”小五問。
“是啊,也不知道他哪裡弄來的這些稀奇的方子。”羅偉感慨到。
“不說這些了,讓小二走菜吧,我們幾個兄弟聚在一起也不容易,明天大家又要各奔東西了,此番一別,不知何時才能再聚。”一直沒說的話的男人出聲,他看起來是這裡頭年紀最大的,蓄著長長的胡須,兩鬢微微染上了風霜。
看的出來他買這些人裡威望最高,他一說,大家果然都止住了這個話頭,小五去喊小二傳菜。
今天生意好,不到兩點,東西就賣的幹幹淨淨的,蔣琛看了看匣子裡的錢,估摸有個兩百多文,他想著昨晚小夫郎半夜一個勁兒往自己懷裡鑽的樣子,手腳都冰涼,還是得買個湯婆子才行。
…
“奪少?!你說奪少?!”蔣琛失聲喊道。
夥計都被他嚇到了,“客官…您選的這個是純銅爐子的,還有雕花樣式,兩百九十八文…”到最後聲音越說越小,他總感覺他再說下去,面前的這個漢子就要掐死他一樣。
蔣琛哪是要掐死夥計,他是想掐死自己,這湯婆子這麼貴嗎?熱水袋不應該很便宜的嗎?
“你們這湯婆子這麼貴嗎?”蔣琛咬牙切齒的問。
“客官,是您眼光好,選的是咱們店裡比較好的,如果您覺得這個價格不合適的話,可以看看這個,這個是用羊皮縫制的,比銅的稍微便宜一點…”夥計滔滔不絕的介紹著,也是讓蔣琛來了眼,居然還有豬的膀胱做的暖水袋。
“好了,別說了,我就要這個,給我拿兩個。”蔣琛心都在滴血,辛辛苦苦幹了兩天,還倒貼兩百多文,連個湯婆子都買不起。
見蔣琛一口氣兒買了兩個,夥計貼心的給抹了零,算五百九十文,另外送了兩個湯婆子的棉套,這樣不容易燙傷。
夥計笑眯眯的把蔣琛送出門口,蔣琛拎著手裡沉甸甸的湯婆子嘆了口氣,算了,錢花都花了,也不在乎多花點了,他快步走了兩步,走到賣胭脂的鋪子裡。
“喲,客官裡邊請,是要看點什麼?”夥計見客人上門,笑臉相迎。
“你們這裡有沒有小哥兒冬天抹臉的膏脂,還有凍瘡膏有嗎?”蔣琛也不懂這些,古代冬天應該也有自己的護膚品的吧,他看杏哥兒的小臉兒好像有點要皴的樣子,楊秀的手也是一沾水就紅腫,可千萬別生凍瘡,這東西一旦生了,往後年年都會生,遇熱就癢的不行。
“客官是給家裡人買的吧?”夥計笑眯眯的說:“您還真是疼夫郎,這裡鮮少有漢子親自給夫郎挑選面脂的,您看看這幾款。”夥計從櫃臺拿出幾個小瓷罐子,每個瓷罐子的花紋都不一樣。
“這幾罐味道都不一樣,這個是臘梅的,這款是桂花的,這款是木蘭的,這款是牡丹,這款是月季…”夥計把這一排都介紹了一遍,蔣琛也沒咋記住。
“這些是怎麼賣的?”
“面脂是十五文一罐,凍瘡膏十文一罐。”夥計熟練的介紹價錢。
經過剛剛那二百九十八文的湯婆子的背刺,此時此刻這十五文一罐的面脂和凍瘡膏,簡直撫慰了蔣琛的心靈。
大手一揮,買了三罐不同香味的面脂,還有一罐凍瘡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