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的自己吃,楊秀卻還是一筷子都不動,林月清看穿他的擔憂:“我知你擔心兒婿,但是你好歹吃點,兒婿晚上回來還要吃飯呢,你不吃點,晚上怎麼又力氣守著等他回來?”
楊秀在小爹爹的勸說下好歹用了些飯。
天逐漸黑了,那些被選中上山的漢子家裡見人還沒有回來,難免都急了,全都圍在山下,又不敢上山,怕給他們添麻煩,村長也在這裡,天都擦黑了,這些人還沒下來,他也不太放心。
楊秀聽說上山的漢子家裡人都在山下,他在家坐不住,匆匆交代了兩句就走了,林月清也能理解他,讓他放心去,他在家裡照顧兩個小的。
等楊秀趕到山下時,那裡都亂成一鍋粥了。
“村長!我兒子到現在都還沒下來,是不是出什麼事兒了啊!”
“村長,再找幾個人上山看看吧!”
“是呀,是呀,誰家還有漢子沒去的,再找幾個人上去吧。”
…
山下還有其他過來湊熱鬧的村民,此時聽說還要再找漢子上山,忙讓自己男人,兒子都回家去,生怕被選上。
“別吵了,家裡還有年輕漢子的,都給我喊過來!再挑十個人上山!”
“村長,那山上多危險,十六個漢子去了到現在都沒下來,再找人去,不是送死麼。”人群裡不知道誰嘟囔了一句,雖然是嘟囔,但是長耳朵的都聽見了。
“他們十六個是為著村裡去的!”村長怒斥,“陳獵戶和琛小子兩個人根本都不種地的人,他們還闖在前頭,為的是啥!不是為著村裡嗎?!”
村長是真動氣了:“你們長沒長心!他們不去,那野豬下山,村裡這麼多小孩老人,你們年輕能跑,他們能嗎?!毀壞了田地糧食你們又要叫,哭天抹淚,現在有人身先士卒去了,你們在這邊說風涼話?!給我去喊人過來!別想躲著,誰家有幾口人我心裡跟明鏡似的!”
眾人見村長動氣也不敢再胡咧咧,家裡有人的都回去找人了。
楊秀在一旁心急如焚:“村長讓我也跟著去吧,我也經常在山裡走,不會有事的。”
“不行,你一個哥兒,怎麼好去,我要真讓你去了,琛小子回來還不鬧翻天了!”村長喝斥。
…
蔣琛把木楔用力的往前一插,竟是正中野豬的左眼,野豬痛的哀嚎一聲,用力的搖著頭想把木楔搖下來,開始瘋狂的奔跑,幾人見這野豬失了方向並且受了傷,都一鼓作氣的圍了上去。
本來野豬健全的時候,大家都有點發怵,現在這畜牲受了傷,十六個人還怕治不住它麼,幾人你一刀,我一鋤頭的,把這野豬生生打死了。
見野豬徹底的躺在地上不動彈,眾人也都累的癱坐了下來。
“呼…呼…太刺激了,剛剛腦子裡沒有別的,一片空白,現在回想來,還有幾分膽寒。”一個漢子抹了把臉上的血說道。
“是啊,要我說琛小子,你真厲害,居然敢正面跟野豬對抗。”另一個漢子語氣裡充滿了佩服。
“我身上一點勁兒都沒了,不行,我回去得讓我媳婦兒給我燒一大桶水,我非得好好泡泡不可,這也太臭了。”另一個漢子嫌棄的看著自己身上的血跡。
蔣琛根本就沒力氣說話了,他大口大口的喘氣,腎上腺激素褪下去了,他現在手軟腳軟,身體發麻,腦袋一片空白,只知道喘氣兒。
突然有個漢子發現了不對勁兒:“咱們剛看到的不是兩頭野豬麼?還有一頭呢?”
此話一出,周圍都安靜了下來,就連風都停了下來。
“快躲開!”陳冼暴喝一聲。
蔣琛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居然就那麼迅速的站了起來,突然耳後傳來一聲怒吼,那個聲音近在咫尺,他身上的汗毛都豎起來了,憑著一股莫名的力氣快速的快速跑開,可惜還是慢了一步,被後面沖過來的野豬直接撞翻在地,長長的獠牙從他的腰側劃了過去,衣服都被勾爛了,血直接濺了出來。
眾人見狀都迅速爬了起來,但是經過剛剛的搏鬥,力氣早就花了大半,現在又碰到一頭健全且在憤怒中的野豬,顯然不是它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