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明馥？”陳昭清微微皺眉。
林辰陽看向葉明馥，毫不掩飾眸中不屑，“孟別枝說的沒錯，你還真是條忠心的狗啊。暫時不必動手，我留著他還有大用。”
柳絮死死盯著林辰陽，眼中恨意翻湧。
“差不多行了，各位。”林辰陽微笑，“我今日尚有要務在身，便先告辭，他日有空再相約一敘。走吧，葉明馥。”
葉明馥讓人押著柳絮離開，同時給越祺使了個眼色。
越祺忍住追上去的慾望，緊握成拳的手最終松開。
“沒事的。”陳昭清安慰他，“他不敢真的對柳絮做什麼。說起來，你這樣一聲不吭地離開家，懷湘那邊怎麼辦？”
“我給他留了信，沒事的。”越祺微微垂頭。
事務所的大門再次被推開，越祺強撐起精神抬頭看去，一時愣住。
“晚上好，兩位這麼愁眉苦臉幹什麼？開心點嘛～”
“方先生……你是怎麼……”
方淨塵滿不在乎地說：“略使小技就騙過岑晚行了，不過我不能離開太久。都跟你們說好了，我當臥底，你們幫我徹底擺脫岑晚行，我不是不守諾言的人。”
“你要是這麼輕易就能逃出來，我們的計劃就沒必要這麼複雜了。”陳昭清誠懇道。
方淨塵無奈地笑了一聲，“我確實有高人相助。其實吧，我這一年來安分待著首先是為了騙騙岑晚行，其次是，我也有樣東西要找，如今終於有了眉目，就出來透透氣。不過想想……還挺難過的，畢竟待會兒又要回去。”
“你那邊需要我怎麼幫忙？”
“借件雨衣？外面雨還挺大的。”
陳昭清點頭，轉身走進儲物間翻找了一會兒。
看見陳昭清拿來了兩件雨衣，方淨塵故作深沉道：“我那邊的行動需多加小心，所以……”
“沒有所以。”陳昭清難得態度強硬，“出了事我頂在前面。”
越祺接話：“林辰陽那邊我自己可以，岑晚行更難對付。”
方淨塵勉強答應：“行吧，不過你得聽我的。”
陳昭清應下，將手中的雨衣遞給方淨塵。
目送二人離開，越祺站在事務所門口突然深覺無力。
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明明一切都在按照計劃進行。
他拿起手機猶豫了一會兒，最終又把手機放回了口袋裡。
繼續保持這樣低落的情緒不是辦法，越祺稍稍冷靜下來，仔細整理起思緒。
摩托引擎聲由遠及近，與風聲雨聲交織著摧毀一切平靜，註定今夜的不太平。
越祺往雨幕中走了幾步，嘗試看清來人。
強光與雨滴遮住了他的視線，他只能看出對方的目的地是此處。
本能告訴他，應該退後。
可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的，必是盟友。
摩托停在了不遠處，對方提前剎了車，因而只有零星幾滴雨水濺到越祺身上。
來人摘下頭盔，將其扔給越祺，“走不走？我好不容易才瞞著林辰陽重新回來。”
“你……葉明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