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吃，需要我幫忙？”
小熊玩偶搖頭。
江懷湘試探著問：“給我的？”
小熊連連點頭，走去將蛋糕盒抱起，又一次走回江懷湘身邊。
江懷湘摘下頭套，脫下上半身的玩偶服，伸手開啟了蛋糕盒。
蛋糕可以稱得上精美，正中間畫上了月亮和太陽的圖案。
“謝謝，你是個好人。”
小熊先指了蛋糕，又指向了碟子和叉子。
江懷湘會意，切下一小塊蛋糕放在小熊旁邊後給自己也切了一塊蛋糕。
“你先吃。”江懷湘輕聲說。
小熊依舊搖頭。
不得已，江懷湘先吃了一口蛋糕，“很好吃，你也嘗嘗吧。”
小熊不為所動，只是看著江懷湘。
“那我走了？”江懷湘作勢要走。
聞言，小熊急忙伸手去拿蛋糕，卻因太過著急忘記了自己穿的是玩偶服而只抓到一手奶油。
江懷湘忍不住笑了笑，給小熊重新切了一塊蛋糕。
“這下可以把衣服和頭套脫了吧……”
小熊執拗地搖頭，微微轉過身去。
“越祺。”
小熊轉身的動作僵住，氣氛一時凝固。
越祺最後還是摘了頭套。
“好嘛，還是瞞不住你。”
“怎麼和我一起扮玩偶？”
越祺故作不滿，“那你為什麼在醫院不好好休息？”
“我不來的話，你會失落。”
越祺避開江懷湘的視線，從衣袋裡拿出一張照片，“出院禮物，送你的。很久之前拍的，你別介意。”
江懷湘有些意外，接過了照片。
照片已經泛黃，的確有些年頭。
巧的是，這張照片記錄的也是日出。
心口泛起不適感，本能告訴他不能再看下去。
他將照片翻到背面，一段墨跡淡下的手寫文字映入眼簾：
去高山，去深海，去向任何地方，你都只是你自己，只需要做你自己。你的人生，從來不需要和任何人綁在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