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蓮花教!
“你說清楚!你這麼快的速度扳倒了蓮花教!麟德殿那邊豈不是要懷疑你?”謝世芳忙急急問道,帶著幾分焦慮,“你呀,真是太急了!”
“我上報麟德殿的蓮花教的名單,是竇世昌和蕭四提供給我的,並非是我一人探查得來。且其中緣由,我也盡數告知了金陵,是竇世昌十年來忍辱負重,暗中搜查,整理,花費了十年的功夫,才將盤踞中州的蓮花教一一查明,等恩科舞弊爆發,在我攜旨意而來之時,立即告知我了一切並奉送了蓮花教的名單和罪證。”
謝世芳有些疑惑,“那……真的是竇世昌給你的?不是你自己查的?”
傅九點頭,送上去麟德殿的名單,的的確確是竇世昌給的,但他自己拿到的名單,自然是不必送上麟德殿。
“那竇世昌是崔家二房的貴婿,他若是真的想要扳倒那蓮花教,崔家那邊是他最好的助力!但他卻是忍辱負重了十年?那,……是崔家和蓮花教的狼狽為奸了?”謝世芳壓低聲音問道,神色十分肅然凝重。
——崔家,可是太皇太後和貴妃的母家啊。也是……傅家老太君的母家啊。
“狼狽為奸的是崔家二房,並非崔家長房。”傅九糾正了一下,頓了頓,低聲說道,“且……崔家二房也並非和蓮花教狼狽為奸,只是恩科舞弊一事中,得利的不只是蓮花教,還有崔家二房和宮中貴妃……自然是要攔住竇世昌。”
謝世芳眉頭緊皺,“所以,就攔了竇世昌整整十年?”
“竇世昌也並非無辜。”突兀的,傅九轉了話題。
謝世芳茫然,“啊?”
“他想報仇。”傅九低聲說著。
“啊?”
說話間,外頭響起了林小福的聲音,“老師,九爺,有人求見。”
二樓堂屋中,範雲鶴和蕭四站在一旁,看著直挺挺低頭跪著的賀明。
謝世芳坐在首位,旁側站著傅九和林小福。
“你叫賀明?竇世昌竇大人是你的伯父?”謝世芳語氣溫和的問著。
“是!我本名竇玉明。本是竇氏父母早逝的孤兒,是伯父將我養大。先生,伯父他真的是一個好人,一個好官!求先生,求傅大人給伯父一條生路!”賀明——竇玉明說著,就重重磕頭!
謝世芳嘆了口氣,看著竇玉明,“你說你伯父無辜?那你倒是說說,你的伯父為何無辜?”
“十年來,他在中州雖然忍辱負重暗中蒐集了蓮花教的附逆名單和罪證,但是,這十年,他是有很多次機會想朝廷舉報的,但他沒有這麼做,僅憑這一點來說,他就算不得無辜。”一旁的範雲鶴開口說道。
“伯父是有苦衷的!”竇玉明聲音有些沙啞的說著。
“他對崔家二房似乎有極大的恨意?”傅九這時候開口了,語調緩慢,帶著幾分斟酌,“他不肯言明,但我猜,他是想報仇?”
竇玉明有些驚訝的看向傅九,隨即聲音有些艱澀的開口,“是。伯父他……十年來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報仇……”
“可是因為他與崔家的這門親事?”傅九思索著問道。
林小福一旁有些錯愕,隨即下意識的上前一步,盯著竇玉明,“他不是拋妻棄子也要和崔家聯姻嗎?!”
“沒有!沒有這種事情!”竇玉明神色激動了起來,“伯父的兒子是病死的!伯母,伯母她是被崔家逼的跳了懸崖!不是伯父!”
林小福一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