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樞零枕在他肩上側過腦袋,和他對視,“你的情緒明明在告訴我,你也很……回味,那些古怪不適的身體感覺……”
曦霧深呼吸,緊閉上眼。
“……我不想把同樣的罪再犯第二次。”他艱難地將樞零推開,“對不起……我還是心裡有條坎。”
樞零前傾身子,軟綿綿地黏著曦霧推他的手,“小軟糖,我可以再寬恕一次你對我犯的罪。”
曦霧的呼吸聲瞬間錯亂了。
過了幾秒,他用力搖頭。
“不!我真的不能再犯戒了。”他的表情帶上些懇求,“樞零,你要明白,這對我來說是一種信仰。性必須是愛情的獎品,或者是,你有懷孕的打算了,它是我身為你丈夫的義務……總之它絕不能是一種純世俗的貪歡享樂,那就太骯髒了!”
“信仰?”樞零終於慢吞吞地將他頗具壓迫力的高大身子站直回去,“你是說,這是你的一種宗教崇拜?”
曦霧面露虔敬,“你也可以這麼認為。”
“……難以理解。”樞零搖頭,“但既然你堅持,那麼,我會尊重你的想法。”
他再度愉快地晃動起羽須,向曦霧伸出手,“我們繼續跳舞吧。我喜歡和你跳舞。”
曦霧羞紅著臉,“我,不太想和你跳舞了……”他偷偷將雙手插兜,“我們今晚還是換一個約會專案吧。”
“為什麼?”
曦霧忸怩地甩著尾巴,小聲回答:“你不要明知故問,我不信你沒感知到我跟你跳舞時,我一直……忍得有多難受。”
“……哦,好吧。”樞零想了想,“那我們現在一起去按摩洗澡吧。”
曦霧臉漲得更紅,“這還不如繼續跳舞呢!”
“那我們繼續跳舞吧。”
“……我真的受夠了。”曦霧雙手叉腰,“樞零,你不要再總勾引我犯男人都愛犯的錯了。”
樞零滿眼無辜,“我沒有勾引你,我今天沒有穿那種涼颼颼的衣服。”
曦霧心裡大叫:你今天雖然沒穿得涼颼颼,但你這隨便擠擠就能在胸前擠出溝來的身材就算是穿紅綠大花襖都澀情!
“我沒有在指你的著裝,而是在指你的行為!”曦霧指指點點,“你不要總往我身上倒貼,總要我摸摸抱抱你!你這就是在勾引我,我會被你惹火得很難堪、很難為情的!”
樞零的羽須垮成了軟面條,“不能接受的請求。駁回。”
曦霧悲憤咬牙,“我這個魅魔讓給你來當算了!”
樞零中氣十足地洪亮回答,“我聽不懂。”
“你真的不能對我這樣,太殘忍了!你這跟把我放在滿是蛋糕的房間裡,卻只能看不能吃有什麼區別!”
樞零理成背頭的頭發也開始往下塌了,“可我喜歡你,你也不能對我這樣,你也是我想吃的蛋糕……”
他又生氣地扇扇翅膀,“我知道了。我不會再勾引你了。”
那天晚上之後,曦霧連樞零的手都沒摸到過一次了。
樞零每天穿得嚴實得像一頭在過冬的黑熊,閃他比閃一把沾屎的拖把都快。
每天定的和他的約會專案也越來越鬼畜。
什麼一起去釣魚但曦霧負責當美人魚被釣;
什麼一起放風箏但曦霧負責被綁在風箏上放;
什麼一起去打球但曦霧負責當球或者負責肉身接下樞零打來的非火藥炮彈、不、是實心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