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霧快被他引燃了。
也許樞零說得沒錯,他是曦霧獵不走的獵物。他才是這只舞中的獵人,以獵物清純懵懂的模樣出現,狩獵著曦霧心底那些不肯坦誠的慾望。
樂聲漸入收尾時的高潮。
曦霧屈膝勾住樞零的右腿,以此為支點旋繞至樞零身後。
又將右手前伸,按住樞零平坦緊實的小腹,引導樞零靠後與他貼得更緊。
“我的陛下,準備好來點高難度動作了嗎?”他的鼻息因長時間的舞蹈和別的什麼原因而有些發重,他的唇瓣幾乎貼在樞零的耳部羽須上,“不用擔心會踩到我的腳,我們法皇人有機密應對方案。”
樞零一邊不適應地偏頭將耳朵微微避開,一邊身子完全順從柔軟地貼住了他,“我準備好了。”
下一秒,樞零的雙腳騰空離地了。
原來法皇人應對被舞會小白踩腳的機密方案,就是把對方半抱舉在身上夠不著地。
樞零幾乎是坐在曦霧的腰際人魚線上的,大半臀部都擠壓在曦霧腰間,完全被動地被曦霧別住腿帶著躍起騰空,像兩只親密依偎的小鹿一樣輕盈靈巧地從舞池的一側跳躍至另一端邊緣。
他們短暫地停留於此,曦霧往上勾著樞零的右腿向上抬高,共同單足站立著轉一個小圈;
又返身回跳,半途在澎湃的樂聲中曦霧突然地將樞零從身上放下,像抖出一張手絹一樣地將樞零甩離開自己,只剩一隻手仍舊相牽著。
而這只是法皇人的一種欲擒故縱的小把戲,緊接著他們將深情款款地凝視著獵物的眼睛,一邊扭腰甩腿賣弄著華麗的舞步,一邊向獵物碎步貼進。
到這一步時,獵物們總是心甘情願地被他們擁入懷中,面對著面身貼著身,直到天亮前再也不分開地共同跳躍、迴旋、歡笑。
樞零沒能成為法皇人狩獵舞的例外。
在那天晚上,曦霧也是用這種眼神仰望著他的。
甚至曦霧的面頰上也同樣的粉若桃花、香汗半濕,上挑的眼尾泛著薄紅,溢位的情緒潮悶高熱。
樞零的羽須在向兩旁軟趴趴地倒下去。
像一種邀約、雌伏。
曦霧的胳膊感到懷裡的樞零在越來越重,幾乎將所有的體重都掛在了他身上;現在不只是小腹與雙腿,連胸脯也緊貼著他。
曦霧也難忘那晚的記憶。
蛾翅的扇飛撲稜、腹肌的緊繃痙攣、胸前的搖晃不止、下巴處唾液的晶瑩……
只需踏錯舞步的一步,他將再度與樞零同墜慾望的深淵。
但舞曲結束了。
曦霧一將最後一個動作收勢完畢,便將懷中人松開。
樞零卻仍趴著他,沒有任何要起開的樣子。
“小軟糖……”
“怎麼了,我的陛下?”
曦霧正極力忍耐著。
剛耐不住地要將樞零從己身上推開,他的尾巴根被一隻大手滾燙地攥住了。他渾身猛烈一顫,幾乎要發起抖。
樞零扯住他尾巴上的那根新絲帶。
曦霧一把捏住他的手,“不……”他的呼吸聲越發急促。